当前位置: 野猫 >> 野猫生活环境 >> 故事失恋去酒吧买醉,我扑倒陌生帅哥,第二
.酒吧买醉
“啪嗒。”
刚刚打开房门的陆之瑶被房内的景象惊呆了,双手无力地垂下,松落了钥匙。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陈官平,你告诉我,是陆心媛勾搭你的是不是?”她对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还抱有一丝丝的期盼。
陈官平还没出声,陆心媛就慢慢坐起,双手搭在他的肩上,靠上自己的下巴,眼里满是得意,说出来的话却变得楚楚可怜。
“姐姐,你别怪官平哥哥,都是媛儿的错,是媛儿太喜欢官平哥哥了,才……”
“你闭嘴!”
“陆之瑶!”陈官平厉声呵斥道,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你别怪媛儿,我和媛儿两情相悦,我更想娶的人是她!”
“那我呢?”陆之瑶指了指自己,“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了?”
“陆之瑶,我们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你嘴上说着喜欢我,可行动呢,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媛儿和你不同,她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走在空荡荡的路上,陆之瑶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这句话,她不断质问自己。
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将来要嫁给陈官平为妻,就连妈妈去世之后,陈家人开始不断刁难她,她都忍下来了,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陈夫人,她压抑自己的本性,努力成为一个贤妻良母,她想在新婚那天,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自己的丈夫,难道这也是错的吗?
在她十岁的时候,母亲重病去世,她的天在那一刻就倾塌了一半,没想到没过多久,她父亲就带了一个女人回家,身后还跟着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
他指着那个小女孩说:“这是你妹妹,你作为姐姐,要好好照顾妹妹。”
“我不要,我不要妹妹!”
她剧烈地反抗不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得到了一巴掌,在那之后,她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曾经温暖的家不见了,只剩下一片冰冷,在这个家里,她就像一个外人一样,住最小的房间,用妹妹不要的东西,就连学费,都是她通过各种兼职才赚到的,她的一切,全都被给了陆心媛!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可以不在意,因为她知道,在未来,会有一个人能够为她撑起另一片天地,可以为她遮风挡雨。
可现在,连她最后的依靠,都被陆心媛抢走了!
停在酒吧门口,陆之瑶给自己打气。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靠自己才是最靠谱的,陆之瑶,今晚你要做这里最靓的仔!”
陆之瑶点了满满一吧台的酒,不要命似的一杯一杯往嘴里送。
她决定,等她鼓足勇气之后,她要解放自己,不做别人眼里永远都不合格的麻烦精,她要让陈官平后悔!
“美女一个人?有什么不开心的和哥哥说说!”
陆之瑶闻言抬起双眼,勾得黄毛小子心神荡漾,忍不住直接伸手,却被她一巴掌推远了,结果就听她来了这么一句。
“不要,你,太丑了。”
陆之瑶一瘪嘴,十分不满。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好欺负?以前那些人欺负她就算了,那是她自己愿意忍,现在,连一个小流氓也想欺负她?做梦!
陆之瑶举起拳头,用力朝前打去。
傅厉川跟好友约在这里见面,吵杂的环境让他有几分不悦,无趣地四周观察着景象,早在陆之瑶刚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清纯无比的模样一看就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不过看到她一口气点了一排威士忌,牛饮一样地一杯接着一杯,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让他不得不感慨现在的小姑娘太勇敢。
接下来,和他预料中的一样,她被人骚扰了。
“你太丑了。”过人的耳力让他听到了这句让他哭笑不得的话,心里不免对她生出一丝兴趣。
于是,再看到她无力招架更过分的举动之后,他站了起来。
“怎么了?”好友讶异地看向傅厉川,他可不像是会管闲事的主啊。
“一点小事。”
傅厉川出手狠绝,一招就把黄毛打倒在地,只是没想到,他刚把人制服,自己就被打了一拳。
“敢欺负,你姑奶奶!”
陆之瑶一招得逞,那种反击让她爽到不行,在发现倒下一个又来一个的时候,也半点儿不虚,斗志高昂地又举起拳头来。
“喂!”有了防备的傅厉川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陆之瑶行凶的小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好坏不分的女人,“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臭,流氓!”陆之瑶一只手被控住了,但她还有另一手和两条腿。
为了禁锢住对他拳打脚踢的小野猫,傅厉川不得不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的怀里。
“你够了!”
陆之瑶被凶了个激灵,呆滞一瞬,紧接着双眼泛起泪水:“你凶我?”
傅厉川气得不想回答,到底谁谁在凶谁?他就不该管这个闲事!但到底对方可怜兮兮的小白兔模样触动了他的心弦,让他没有就此撒手离去。
见对方没有回答,陆之瑶又问:“你是不是,也想欺负我啊。”
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突然软了下来,语气还那么低落,傅厉川有意逗弄她出气,低头凑近她的耳边,呢喃轻语。
“是啊。”
陆之瑶闻言浑身紧绷,眼里露出凶光,手上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气。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打愣了傅厉川,也打愣了前来看戏的好友。
这个女人,竟然接二连三地对他大打出手,他还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手里吃过这样大的亏,他记住她了!
.夺夫换嫁
陆之瑶的酒劲已经完全上头,她对着桎梏着她的男人手脚并用地挥舞着。
“欺负我欺负我你们全都欺负我!”
傅厉川脸色难看地应对着疯女人的撒泼,这会儿他想要摆脱,却已经没办法了,因为对方正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
“你清醒一点!”
陆之瑶疯狂摇头,发泄完愤怒之后,心里只剩下满腹委屈,她抓着傅厉川的胳膊开始哭啼。
“陈官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爱上了,别的女人!”
为情所伤的女人是最蠢的,傅厉川嫌弃地将陆之瑶一遍又一遍地扶起来,但他真的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难缠的女人,整个人柔弱无骨,还跟八爪鱼似的难缠!
“我美吗?”
“美。”
“我好吗?”
“好。”
“那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傅厉川没法回答,反而对让小野猫如此挂心的人有一丝丝道不明的愤怒。
没有听到回答,陆之瑶又开始扯着嗓子哭了起来,整个人在他怀里挣扎着。
“他为什么,要喜欢一个,长得比我丑,身材没我好,还没有我聪明的,蠢货!就因为,她比我会玩吗?呜呜呜,我也会啊……”
两人一路闹闹腾腾地,也挪步到了外头的走廊上,虽说没有什么人,但偶尔也有那么一两个人经过,尤其身后还跟着他一直在看好戏的好友,傅厉川无奈地抓住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女人,眉宇间有些生气。
“你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谁?”陆之瑶才不管这个问题,只是被抓住作案手之后非常的不高兴,“你不喜欢吗?哼,臭男人,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唔!”
“喂?”对方突然顿住的神态让傅厉川心中大喊不妙,连忙松开了对方的手,却又再次被反抓。
突如其来的恶心感,让陆之瑶没了作妖的心情,但她醉醺醺地站不稳,旁边的人怎么可以走开?又在,欺负她!呜呜呜呜……
“呕——”浑浊吐出来之后,陆之瑶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很多,只是整个人突然旋转起来,然后撞到了一个硌人的地方。
看戏的好友猝不及防被接手一个小姑娘,殊不知对方对他的评价只有“硌人”两个字。
“你就这么把人丢给我?拜托,你好人做到底啊!”他调侃道。
“你可真是灾星!”傅厉川原本就有些洁癖,如今被吐了一身,整个人都快疯了,开始埋怨起好友今天为什么要约他。
“哎,我!”好友表示自己十分冤枉,这闲事又不是他让他管的哎,“你就这么走了啊!这人怎么办啊!”
“你自己看着办!”
你的眼神可不是让我自己看着办这么简单啊!赵哲星欲哭无泪,为什么每次都收尾的都是他?!
陆之瑶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浑身酸痛,发现自己在酒店之后大喊不妙,连忙开始检查起自己的身体状况,发现并没有什么之后松了口气。
但是不对啊,她的目标不就是那个吗?所以是不是因为她的本质太怂,所以才总是给了别人她好欺负的错觉。
陆之瑶在大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浊气,抬脚走了进去,一进门,就被三张各色的笑脸给惊讶到了,脑海中立刻响起刺耳的警鸣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瑶瑶啊,来,先坐。”陆父笑呵呵地对陆之瑶说道。
瑶瑶,这是她多少年都没有听到的称呼了?如果在以前,她还会满心欢喜,可是现在听到这个称呼,她只剩下满身的鸡皮疙瘩。
“有什么事直说吧,坐就不用了,我还要回房收拾掉床被。”
“你!”陆心媛气了一瞬就笑了,“姐姐还是坐下再说吧,不然妹妹怕你待会儿站不住。”
陆之瑶心里越发不安,无奈坐下。
“是这样的,”陆父慢慢开口,仿佛在说一件非常不重要的事情,“傅家老董事长想给他的长孙物色一位孙媳。”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陆之瑶不懂了,但她看了一眼他们三人的表情,心里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你不会想让我嫁给那个老男人吧?你别忘了,我还有婚约在身!”
傅家的老董事长如今已经九十多的高寿,他的长孙早年在国外发展,独自打拼了十几年,让傅家不仅在申城独大,还在海外站稳了脚跟,这样一个人,或许年纪大的都可以当她父亲了!
“哎呀那算什么?姐姐你就别担心了。”陆心媛在一旁笑得开怀,眼里尽是藏不住的得意之色,“那可是傅家呀,有多少女人恨不得嫁进去?现在爸爸给你这个机会,你可一定要抓住了!至于婚约……”
陆心媛捂嘴害羞一笑,无比的讨人嫌恶:“陈夫人说,既然官平哥哥喜欢的是我,我们又……这个婚约,自然要我来履行了!”
“陆心媛,你可真不要脸。”
陆之瑶发现,真的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她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心痛,陈官平和陆心媛的事情,她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可以前她刻意蒙蔽自己,所以忽视了这些。
她看了一眼三人的做派,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果然是有其母便有其女。”
陆心媛毫不在意一个手下败将对自己的评价
“姐姐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好好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享福吧!听说啊,傅家龙潭虎穴,姐姐你要是没有孩子傍身,可要怎么办呀?哦对不起我忘了,姐姐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呀!”
大家都传他早年伤了根本,自然也无法生育子嗣,导致为人狠辣阴毒,所以至今没有一位妻子。
但他以前在国外,也没人会去注意他,可他现在回来了……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嫁?”陆之瑶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难道这些人,连让她活着都不乐意了吗?
“不嫁也不是不行。”陆父突然开口,陆之瑶突然心生希望,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将她打入地狱,“只是你妈妈留下来的公司,最近陷入了财政危机,如果你不嫁,那你妈妈留下来的公司,我们也就无能为力了。”
陆之瑶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父淡然的模样:“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过河拆桥!”
陆父轻轻瞥了她一眼:“所以,你嫁,还是不嫁?”
.婚礼抢亲
从昨天到现在,陆之瑶就觉得这个世界变得荒唐至极。
“当年,你不过是一个初入社会的穷学生,哄着我妈妈带着嫁妆跟你私奔,为你的事业劳心劳力,而你却在外面偷偷养着女人!每次都骗我们你工作忙才回来这么晚,你能比我妈还忙吗!”
“在妈妈去世后不久,你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她们回来,渐渐把我逼得毫无容身之处,更是把我所有的东西全部抢走!”
“我现在看着你们这幅薄情寡义的样子,都怀疑我妈妈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你们害死的!”
“啪!”
昨天开门有奖,和今天的这一巴掌,将陆之瑶对这个家最后一点情谊也打散了。
她捂着脸冷声道:“想我嫁也可以,先把我妈妈的公司过户到我的名下。”
这是她妈妈一点点从无到有做大做强的,只是如今的陆家早就不需要它罢了,这是妈妈的心血,她要把它带走,不能再让这一家人继续吸血!
陆父这次倒是答应的很快:“好。”
“老公!”
“爸!你怎么能送她一个公司!”陆心媛心中不服,她挤下陆之瑶傍上陈家的时候,爸爸都没有给她什么奖励,凭什么就给陆之瑶送一个公司!
“哎!”陆父慈爱地揉了揉陆心媛的脑袋,笑道,“这么多年来,爸爸早就把所有的资源和财产搬到我们自己的公司了,如今那个公司只是个空壳罢了,每日维持他的运转还要消耗许多的钱,送给她了又何妨?”
“原来如此!这么一张大口,肯定能把她吃得死死的,让她再生不出别的心思!”陆心媛开心极了,搂着陆父的胳膊撒娇道,“那等我出嫁的时候,爸爸你一定要比这更好的嫁妆给我,可不能让我被陆之瑶比下去了!”
“好,爸爸答应你!”
听不下去楼下的父慈子孝,陆之瑶回到自己的房间,面对着乱七八糟的床被,心里又是一阵疲惫,索性靠着门慢慢滑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床发呆。
但眼前闪过的一幕幕画面,都让她非常烦恼,真好此时好友发来短信,说已经找好了一起合租的房子。
她原本打算等开学就搬出去和朋友一起住,结果年底的时候被疫情困在家里,如今才刚刚半解禁。
正好现在她们找好了房子,那她也不必继续待在这里受他们的气了。
陆之瑶转身打开房门,却几次也拧不动门锁。
“砰砰砰!”陆之瑶敲了敲锁,确定它被从外面给锁死了,他们竟然用这种招对付她,难道他们还怕她跑了不成?在她眼里,就算嫁入傅家的龙潭虎穴,也比他们几个要强!
这几天,饭喝水都是保姆从窗户外递进来的,而因为无法收拾,陆之瑶只能蜷曲在沙发椅上过夜,就这样过去了三天。
“啪嗒。”房门开了。
陆之瑶惊讶他们竟然会这么快就放她出去,没想到却是因为傅家已经准备好婚礼了,要她一大早就被迷迷糊糊地抓起来一通化妆换衣折磨。
不得不说,傅家对这次婚礼的重视,光是临时选婚纱,就有一排大设计师设计的婚纱够她选择,更别说首饰和妆发,一通下来,她早已累得神志不清。
而傅厉川那边却是悠闲无比。
赵哲星看着还有空来他这里喝酒的傅厉川就知道,他怕是想逃婚了,只是要逃婚也不应该逃到他这里啊,这一找就能被找到的地方。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婚还想不想结了啊?”
“随便娶的而已,有什么好上心的?”傅厉川无所谓地喝着手中的红酒,“傅家那些旁支,在得知我有隐疾之后便开始多番动作,这几年下来,也渐渐露出了自己不安分的爪牙,嗤,这婚礼没了我,也不会冷清到哪儿去。”
“也是,那些不安分的,肯定不会放过今天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只要他们开始有动作了,你也能趁机抓住那个幕后黑手的小尾巴了。”
傅厉川年轻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去开拓海外市场,这期间总是会遭受到来历不明的攻击,他知道,作为幼子幺孙,却偏偏比谁都有能力,成为傅家既定的继承人,父子俩自知是所有人的眼中钉。
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父亲终究是遭遇了不测,而他也因此受了重伤,在那之后开始对外宣称自己被伤了根本,直到现在都没有插手外界对自己的种种谣言,只因为,有些谣言在的时候,他才更方便做某些事,调查某些人。
比如今天,就已经有人开始按捺不住了。
陆之瑶被架着来到婚礼现场之后,在众人或戏谑,或同情的目光下站了许久,迟迟不见新郎的踪影,耳边对她的指指点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在场所有人当中,只有一位老人对她抱有唯一的一份友善。
那是傅老爷子。
“肃静!”傅老爷子终是看不下去闹哄哄的环境,出声喝止,也对傅厉川的行为十分不满,他吩咐身边的人道,“马上去把人给我带过来!”
在那人里去没多久,突然跑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小朋友,原本应该是作为花童存在的小孩,此时手里却拿着一盒戒指。
他用最天真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姐姐,小叔叔说,戴个戒指而已,你自己的也可以的,所以就请你自己动手啦。”
自己给自己戴戒指?这一出可把周围的人笑坏了。
陆之瑶努力维持住脸上的笑容,对着小朋友说道:“既然你小叔叔这么能干,那么他结婚也应该不需要新娘,就请他自己跟自己结婚好了!”
“爷爷。”
陆之瑶刚刚反击,那个故意给她难看的未来丈夫就出现了,活像时故意打她脸似的,气得她立马转身瞪像傅厉川。
她倒要看看,这个人人都怕的傅家少爷是个什么模样!
被爷爷暗中敲了一拐杖的傅厉川眉头紧皱,不悦地回头看向那个扬言要他自己跟自己结婚的女人,这一看,可就把他看愣了。
“是她?”傅厉川眼里闪过一丝光,没想到这个撒酒疯的女人,竟然有一天会落到他的手里。
陆之瑶倒是没有认出傅厉川,只是敏感地察觉到,这个男人对她的情绪突然来了个大转变。
傅厉川径直走向陆之瑶,接过花童手里的戒指,猝不及防地抓过陆之瑶的手,将戒指往对方的无名指上一扣。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外头那些个有的没的男人,我劝你最好统统不要再想。”
陆之瑶一脸茫然地听着对方说着她听不懂的话,最后问道:“你谁啊?”
谁家的人这么大胆,竟然在傅家的婚礼上公然抢亲!
.你怕我吗
对于新娘的质问,傅厉川眼底闪过一丝危芒。
果然,这个女人不论是在喝醉,还是在清醒的情况下,都能以十二分的程度挑动他的情绪。
“记住了,我是你丈夫,傅厉川。”
“嗬——”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陆心媛,就数她心中的震撼最大。
应邀前来参加婚礼的众人,没有几个是真心祝福的,大家都想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倒霉的小姐被傅家选中,也想看看,那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傅家长孙,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大家都等着看笑话。
结果在傅厉川出场的时候,大家都是瞪大了眼睛。
“妈!他是傅厉川?他怎么可以是傅厉川!”陆心媛压着嗓子大叫,看着陆之瑶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恶意。
怎么可以这样!她好不容易才把陆之瑶所有的东西抢过来,证明了自己处处比她强,可是,他们千方百计将她推入的火坑,怎么可以如此华丽!
这傅厉川,不仅不老,竟然还长得这么好看!
“你着急什么?”陆母也算是经历过许多场面的,虽然心中也很震撼,但比起陆心媛,还是冷静了很多,“你看看傅家那些人,哪一个不是人模狗样的?可是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
被陆母狠狠掐了一下大腿的陆心媛冷静了下来。
是啊,傅厉川虽然长得帅,但陆之瑶就注定不能有孩子,而且听说这种人,特别狠,傅厉川又不喜欢她,那傅家水那么深,她也没法好过!
陆之瑶在得知这个男人就是傅厉川的时候,心情就像跳楼一样骤转极下,她刚刚,是不是得罪他了?
见跟前的女人突然变得呆滞,傅厉川眉头轻蹙,明明之前还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怎么现在却好像……
“你怕我?”
“没有。”陆之瑶按住狂跳的心脏,用尽毕生的端庄大气回答了这个问题,短短两个字,就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此刻全身仿佛坠入云端,轻飘飘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站稳,根本不敢动弹分毫。
可以说,从母亲去世之后,她就是听着傅厉川各种骇人的传闻长大的。
传言中,傅厉川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充满血腥的魔鬼,继母和陆心媛总是用她要是敢不听话,就把她送给傅厉川的手里去,让他狠狠的折磨自己。
没想到有一天,这个恐吓变成现实,那个恶魔,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看不到他俊美的外表,只有刻在脑海深处的恐惧,让她竖起了浑身的寒毛。
刚刚她的些许张狂,都是因为傅厉川不在,可现在他出现了,她要是还不知好歹,那就真成了笑话。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但她害怕,又不敢逃离他身边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他。
“既然礼成了,那我就先带我的新娘走了。”傅厉川一言不合就拉着陆之瑶离开现场。
在场众人,除了老爷子根本没有人干对此发表什么看法,只有一些人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脑海中幻想着傅厉川这是等不及要去好好招待自己的小妻子了。
就是不知道明天的新闻头条上,会不会是“震惊!某集团海归总裁新婚现场竟做出这种事!”
陆之瑶被傅厉川抓住手腕带走之后,就再也没心思想其它的事情,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滚烫的手腕上,似乎在看它什么时候会被融断一般。
傅厉川双腿走得飞快,直到牵上她的手后才发现,看着高挑的女人,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分量,他只需要用一点点力气,就能将对方整个人抬起来。
“嘭——”房门骤然关上。
“陆之瑶?”
“在……在!”极近的距离夺走了陆之瑶所有的安全感,她浑身都在颤抖。
房门、床铺,无一不在告诉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想到那些恐吓的话语,陆之瑶心里又是一阵哆嗦。
傅厉川不是没有发现她的害怕,只是看着陆之瑶的眼睛的时候,他忽然有一种自己是被她深爱着的感觉,明明她看起来那么怕他。
他忽然嗤笑道:“小骗子。”
说罢,傅厉川头也不回地去了浴室,跟赵哲星在酒吧待了一晚上,沾染了一身的酒气,他早就受不了了。
得到些许自由的陆之瑶刚刚松了口气,就被水声再次提起了心脏。
陆之瑶浑身一哆嗦,抱着裙摆开始四处寻找可以逃生的出路,但刚伸出手,就想到那些威胁的话语,不得已只会坐回去,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的。
傅厉川没想到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她老老实实地坐在哪里。
随着他一步步靠近,陆之瑶抓着被子的手也跟着一点点收紧,雪白的婚纱在大红的喜被上亮地扎眼,眼眶里不由自主地氤氲起雾气来。
陆之瑶全程咬着舌尖,极力调节自己的呼吸,不管对方做什么,都只是抿着嘴直直地看着他。
“不说话?”傅厉川眉头紧皱。
她的身上好暖。
他因为以前受过的伤,留下了些许后遗症,常年体温偏凉,试过很多取暖的方法,但都不尽人意,大多都是浮于体外的热,但这个女人不一样,她身上的暖意是温润的,沁人心脾的。
冬天快来了,这让他十分意动。
“你背后的人是谁?说出来,我就放过你。”
“我……没……”陆之瑶因为极度紧张而哽咽的嗓子好不容易才寄出来两个字,身上就突然一重。
.刁难顶嘴
“喂?傅、傅厉川?”陆之瑶叫唤了两声也就不叫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但对方睡着了,总是比没睡着要好,只是他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她的脖子上,怪痒的。
双手被绑住,身上又压着个人,陆之瑶动弹不得,躺着躺着,也跟着睡了过去。
不知不觉睡着的时候,天还是亮的,现在睁开眼,天还是亮的。
傅厉川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了。
不同往常的生物钟让他忍不住想要皱眉,但难得睡得这么好,舒适的感觉让他根本皱不起来。
收拾好自己之后,傅厉川瞥了一眼狼藉的床,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笑意,顺手调整了一下领带,招呼自己的助理公司见面。
有些人的手伸的越来越长了,是时候修剪一番过界的枝叶了。
婚礼中,新娘总是最累的。
陆之瑶一大早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一直到现在滴水未进,中途还经历了各种艰难险阻,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这一觉睡过去,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好醒来。
傅夫人今个儿一早就坐在楼下等着了,她和傅厉川的父亲是商业联姻,彼此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多年的离别让两人之间的感情越发单薄,所以在她心里,是非常排斥同为联姻对象的陆之瑶的。
再者,她心里早就有了一位儿媳妇的不二人选,对方和傅厉川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也是他商场上的得力助手,怎么都比半路冒出的陆之瑶来得好!
只是,她喝完了一杯又一杯的茶,还是没见着该瞧见的人!
“陈嫂,陆家那丫头呢,这个点儿了还没起,是还想让我这个做婆婆的上去请她不成?”傅夫人重重地放下茶杯,“走,我倒要看看,这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到底有多么没教养!”
房间里,陆之瑶还在睡梦中挣扎,浑身轻的跟一朵云似的在天上飘来飘去,但是总有一根绳绑着她的胳膊,在大风中拽得她有点疼。
“吧嗒!”
傅夫人让陈嫂打开房门后,瞧见里面凌乱的模样,脸色瞬间黑得不得了。
“不成体统!”怒骂了一句之后,傅夫人转头离开。
虽然嘴上很生气,但心里多少有些宽慰。
看里面那不成样子的场面,想必历川心里和她是一样的想法,就是没想到,历川真的和外界传言的那样,不能……喜欢玩这些手段。
都怪她这个做妈妈的,曾经没能够好好将人带在身边看管,现在他人回来了,她也该好好尽一尽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了。
傅夫人心里有再多的想法,陆之瑶都不得而知,她被陈嫂叫醒的时候,就在对方一言难尽的眼神底下手忙脚乱地洗漱换衣了。
“少夫人,虽然……您动作还是快写吧,夫人已经在楼下等了一上午了。”陈嫂看着少夫人的动作,嘴里有些话欲言又止。
虽然少夫人被少爷折磨地挺可怜的,但是,这幅样子,总归是不成体统的。
唉,造孽啊!
“你别急,我马上就好了!”陆之瑶苦笑。
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陆之瑶踩着不太合脚的高跟鞋,第一步就崴了脚。
她双手把着门槛,在陈嫂担忧的目光下强颜欢笑:“没事!夫人还在楼下等着呢,走吧走吧!”
在她揉捏着自己被捆了一整晚的胳膊,扶着因为被压了许久不得动弹而瘫痪的老腰,陈嫂的目光越发的一言难尽了。
下了楼,陆之瑶就端正好自己的身板,神情颇有些谨小慎微起来,对于能教出傅厉川这样的人的母亲,恐怕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不,第一天就开始扮演起一位刁钻的婆婆了。
“妈。”面对神情严肃,还带着意思不耐的女人,陆之瑶有些声怯。
傅夫人抬眸瞥了一眼陆之瑶就不再看她,言辞间夹杂了轻蔑与厌烦:“这声‘妈’就免了罢,还没人承认你是我傅家的孙媳呢。”
陆之瑶闻言脸色一白。
当初她父亲陆有成,说得非常清楚,她必须得到傅家的承认,讨得傅厉川的欢心,才会把她妈妈的公司交到她的手里,现在傅夫人的一句话,直接打散了她所有的侥幸。
“您这就说笑了,”陆之瑶强扯出一抹笑容道,“这门婚事,是两家共同商议决定的,我勉强也能算是爷爷指定的孙媳,现在我嫁过来了,您自然担得起这一声‘妈’。”
陆之瑶声音绵软,说出来的话却是暗藏锋芒,一下子就把自己的位置抬了上去,她表面镇定自若,背地里早就出了一声冷汗,紧捏着的指尖毫无血色。
这些话,她也只是敢在傅厉川不在的时候说说罢了。
傅夫人的态度已经摆得非常明显了,她不可能接受她作为自己的儿媳,所以她在赌,赌和傅家没什么感情的傅夫人,在常年不接触的傅厉川眼里,没有太高的分量。
“你们陆家的家教,就是教你这样和婆婆顶嘴的吗!”傅夫人的脸色漆黑,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门小户出生的丫头,竟然敢这样顶撞她。
意料之中的怒骂反而让陆之瑶松了口气,只要他们承认自己的身份,关系好坏,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多以后的日子过得难一点。
“谢谢妈!”
傅夫人嗓子一哽,怄气得很:“牙尖嘴利!”
“我们傅家的媳妇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话已经说出去了,她又不好意思收回,只好从别的地方下手,婆婆折磨儿媳,手段可多了去了,“说了那么多,连杯茶都不会敬吗?”
在陈嫂的示意下,陆之瑶连忙给傅夫人倒了一杯茶,傅夫人刚碰了一口,就“啪”地把茶杯放了回去。
“冷茶?”她的语气也很冷?
陆之瑶认命地又沏了一杯茶给傅夫人递过去。
“嘭!”
“嗬——”
这一回,破碎声和吸气声同时响起。
“你想烫死我吗!”傅夫人气急败坏地拍打着身上的水渍,直觉得这辈子所有的没教养行为都在今天做了个遍,让她失去了所有较量的耐心对陆之瑶破口大骂。
“对不起,妈。”陆之瑶气若游丝地道着歉。
跟只零星溅到几滴的傅夫人不一样,她整片手臂都被烫红了,现在正火辣辣地生疼。
“发生什么了?”刚安排人处理掉那些不安分的枝丫,念着家里的小丫头赶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闹剧。
傅厉川的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