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

故事应酬时喝酒难受,少爷直接抱我回家我的

发布时间:2023/6/12 14:4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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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林昱生回来的时候,杜易欢正调教着那几个才进府的姨娘。

这人坐在贵妃塌上抽着烟管,讲着她所谓的规矩。

无非是不许踏进林昱生房中一步,不许在林昱生面前搔首弄姿,更不能学之前那些骚狐狸半路将人给截胡了去。

杜易欢也是个姨娘,只不过早上几年进的府,那会府里没什么人,之前的姑娘没多久被打发了,杜易欢成了位分最大的那个,自觉担起了这当家主母的位置,让那些姑娘们规规矩矩在院子里待着。

林昱生这些事儿不太管,全随了杜易欢。

只是时不时会找机会送出去几个,让杜易欢不至于应付不过来。

这回塌上的姑娘见到林昱生回来,也没什么表情,就只是坐那接着抽烟。

无可分说,那杜易欢是个美人,墨绿镶着银丝边的旗袍,头发没绾,就松松散散的扎着,眉毛细长,眼尾上挑,朱唇熟捻的吞吐出一片烟雾。

林昱生隔着烟雾瞧她,朦朦胧胧间只瞧见她风月多情的一双眼。

身边的下人要给他脱外套,站在在旁边的姑娘插了进去,伸手就去解他衣服上的纽扣,眉眼盈盈的朝林昱生望了过来。

那么多年了,来来去去这些人,总有那么几个爱出风头的。

林昱生嘴边勾着抹笑,就瞧见原本懒得像猫一样的杜易欢从塌上起来,几步上前皱着眉拎着姑娘的后领就将人拽到了后面去:“老爷是你能碰的?”

大家平起平坐都是姨娘,谁比谁都好不到哪去,偏就杜易欢一个硬是霸占着林昱生一霸占就占了整整三年。

别的姑娘亲不得,摸不得,更碰不得。

将那些姑娘们轰走后,她才一手抓着银制烟管,一手给他解着纽扣,眉眼依旧懒懒的,看不出有什么太浓烈的情绪。

直到将纽扣全给解开,杜易欢因为腾不出另一只手来给林昱生脱衣服,整个人又倚在塌上,抬了抬下巴,毫不客气开口:“你自己脱。”

“阿欢,你有时候总忘了自己的身份。”林昱生声音没什么起伏,清清冷冷的,和他人一个样。

若换作旁人,早该吓得跪下磕几个头求林昱生饶命了。

可眼前的是惯会蹬鼻子上脸的杜易欢:“明眼人都知道您只把我当个姨娘,但我如今在你这待的好好的,没被撵走也没被您给弄死,是老爷您慈悲大度,我断不会有其他什么不要命的想法的。”

杜易欢不怕林昱生,甚至一向气死人不偿命,她这么扯高气昂地说着服软的话,是没出什么事,也就是林昱生出去的时候,把杜易欢那根西洋来的银制烟管给收走了,临末了就丢了一句话:“抽烟抽出这副脾性,给我把烟戒了。”

2

林昱生做生意的。

害人的生意,算不得什么好营生。

林昱生府里的姑娘都是别人送的,而只有杜易欢是自愿入了他府里做姨娘。

从别人的妾当了他林昱生的妾。

三年前,有人出钱害一个军官,林昱生派人去灭口,完事的时候,趁着混乱进了那军官家中,依金主言找一份重要文件。

那文件据说挺机密,林昱生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亲自去取的。

府里面一片混乱,那军官的下人和妻妾们揣着值钱的物什,跑的跑,逃的逃,只有杜易欢一个人,什么都不干,就倚在那走廊旁边的栏杆上,红色旗袍外面披了件黑色西装外套,妆发精致,一丝不乱。

她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在那抽着烟,眼中戏谑之色尽显,一副众人皆醉她独醒的混账模样。

随着她手里的烟灰抖落,她好看的眉目微抬,就看见不远处站着的林昱生。

美人的确是个美人,只不过这年纪看着并不大,那时的杜易欢也才十九岁,做派老练,风姿夺人,举手投足间将风尘女子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

林昱生是个实实在在的老狐狸,他第一个反应不是这姑娘够味儿,只觉得她啊,年岁稚嫩,却偏装老成。

杜易欢就是在林昱生要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把人给拦下的,唇边带着笑,上前就喷了林昱生满嘴烟雾。

身后有人掏枪,却被林昱生制止了,他低头,沉寂的眉眼看向她。

清清冷冷的面容,如玉般温雅。

在杜易欢有限的记忆里,这是副好皮相。

只不过不好看的男人尚且花心,这长得好看的自然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时的杜易欢是这么认为的,她笑着挽过林昱生的胳膊,声音慵懒,媚态尽显:“先生,你害死了张副官,我没地儿去了,你得负责。”

“如何负责?”林昱生在他那个位置,没人敢命令他,更没人敢不知死活的威胁他,哪怕面前的姑娘就算威胁,也没什么实在的魄力。

杜易欢的烟抽完了,她将烟蒂给扔了,没了烟雾的遮挡,那双眸子也就变得愈发明媚起来:“跟先生回去做姨娘啊,我可不像他们,拿了钱就跑,又有哪能供他们容身?放着先生这边明摆着的富贵日子不要,非要揣着那点钱在这世道四处乱跑,真是一群傻子。”

模样娇娇柔柔的,最好的年纪,说着最明白的话。

林昱生本想提醒她跟错了人,若想跑,这会离开还来得及,可她却是知道什么一样,从那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我今儿从张副官房里出来的时候顺走了他的外套,里面有把钥匙,应该对你有用。”

是那军官书房的钥匙。

林昱生其实可以直接将杜易欢崩了把钥匙给抢来的,但林昱生毕竟比她年纪大上许多,真崩了也算林昱生欺负了她。

因而林昱生也就顺势收了她的好意,不声不响地吩咐:“把杜姑娘送回去,好好安置。”

那时不过只是一时兴起,收了杜易欢的好处,也就答应了她的要求,跟路边收留一只野猫没什么不同。

3

杜易欢的烟瘾是她家破人亡那会在第一任夫君那染上的。

她在当林昱生的妾室之前,的确被转手数次,跟过数任丈夫,据说第一个脾性有些怪,让她受过不少皮肉之苦,就那时候杜易欢开始抽烟来缓解,再后来如何都戒不掉了。

杜易欢是在夜里的时候敲门找的林昱生,没其他事儿,就只是来拿烟管。

林昱生做的是人命生意,可他行事作风更像个文人,那会他手上正拿着本书,在杜易欢进来的时候头也未抬:“你觉得我收走的东西,还有能让人再要回去的道理?”

林昱生对她抽烟这事儿向来没什么意见,口头上劝过一句,见劝她戒烟无用后也就随她去了,甚至有人送了他一根西洋烟管还转手送给了她。

如今收走,也无非是杜易欢愈发没大没小,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几年,杜易欢对林昱生的性子依旧捉摸不透。

林昱生这人淡漠,冷情,温和却让人有距离感,不会让人看出喜欢与厌恶这些太过分明的情绪,他对杜易欢便是如此。

说喜欢,放纵她在自己后院横的风生水起,对她似乎总比对别人要偏爱上许多,若说不喜欢,也说得通,将她彻底扔下过两次,也不会顾她的死活。

杜易欢唯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平日不管她如何横,如何给他脸色瞧,林昱生向来对他没什么脾气的。

按他曾经说的,他比她年长十六岁,若是再大上几岁,他这年龄都能认杜易欢做女儿了,没必要跟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计较这些。

杜易欢是个能屈能伸的,她那会才洗过澡,头发半湿,穿着睡裙,就这么过来了,她半蹲在林昱生面前,将头搁在他腿上:“往后我收敛点,不气你,你还给我。”

杜易欢向来认得清自己在林昱生心上占不到什么分量,这样招来的结果便是她再也说不出什么勾引诱哄的话来。

求饶也求的没什么诚意。

林昱生低眸:“你没气过我,是我见不得你抽烟,这烟也该戒了。”

杜易欢急了,她先是瞪他,后来又起身要搂着他脖子吻他,林昱生这时候才伸手挡在她唇上,挑着眉轻笑了声:“没用的,阿欢,回去睡觉。”

林昱生体贴到什么程度呢,杜易欢被他给气走,临走前还不忘把人叫回来,不动声色的给她披了件衣服,俯身亲吻了她的额头。

温柔的让人心动。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惯会制造温柔的幻象,可偏偏又冷情的不像话。

4

外人都知,林昱生表面上是个普通商人,实际上做些见不得人的营生。

有人忌惮他,防备他,也有人一味奉承讨好。

许多人不知从何处去下手,送女人,送珠宝,他都不见得有多喜欢,后来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了杜易欢。

那杜易欢虽说是留的最长的一个,却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可怜人。

府里的情况别人打探不到,但总有人想从杜易欢那边下手。

知道了杜易欢去了烟馆买烟,特意拦在那,杜易欢也不知怎么想的,还真就上了陌生人的车。

林昱生派去跟着杜易欢的人去汇报,林昱生面上不显,摸着怀里的黑猫,说:“护好杜姨娘,顺便查查是谁的人,不重要的话就除掉了。”

他这么说着,看着外面天色并不好,便也顺势带了伞找理由出了门。

杜易欢对林昱生做些什么大概了解一些,知道他仇家对家也多,如今上了陌生人的车也是知道林昱生有派人在暗处跟着她。

再说,谁也不会傻到让杜易欢去做威胁林昱生的筹码,理由很简单,之前有个傻子如此,林昱生连看都未曾看上杜易欢一眼,随她被枪抵着自生自灭,自个转身离开的比谁都干脆。

最后杜易欢命大,还活着,而那个用枪指着她的人被林昱生的人踹了老巢。

所有人都知道,林昱生从来不喜欢任何女人,杜易欢也许是比较特别的一个,但林昱生照样不顾忌她的生死。

车里这人是虞城司令霍瑾,见到杜易欢,也不客气,径自说了条件,他让杜易欢替他传递林昱生的消息,林昱生要害谁,或是他与谁交好,又与谁交恶,他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如今虞城新司令上任,总要试探一下,有些人是否会对他造成威胁。

而林昱生相对来说留不得,在霍瑾看来,这人没有软肋,也抓不住缺点,最是无情的人越是狠心。

这不,人找到了杜易欢这,给出的条件也并不简单:“杜姑娘若要钱,霍某这儿有的是,若想接着当姨娘过着富贵日子,也可进我司令府,毕竟当司令府的姨娘总比在林昱生府上要风光些。”

她答应得干脆,下车前还收了霍瑾的玫瑰花。

彼时细细密密下起了小雨,于是她回身的时候,正看见撑着伞在不远处站着的林昱生,他穿着墨色的风衣,身影修长挺拔,黑沉沉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她。

杜易欢也不胆怯,毫不犹豫地钻进伞下,眯眼笑:“以往没见你来,今日我不过见了这虞城的司令,人就巴巴跟过来了。”

“怎么?怕我背后阴你啊?”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渐轻渐缓,林昱生到底开了口:“把花扔了。”

没有责怪,也没有怀疑,他什么都没问,就只是皱眉盯着她手里的那捧花。

他永远都伪装得那么好,杜易欢也不打算接着气他,径自松了手。

那束玫瑰被扔到了地上,也是在这时候,没了花束的遮挡,面前的男人俯身,他睫毛细密,投射下来的阴影遮盖住了他眼中情绪,然后他的唇轻轻碰了碰她的耳畔,声音低缓:“阿欢,你可以跟其他人有距离地去交涉,但不要轻易许诺一些你承担不起的事情,更不要收别的男人的东西……脏。”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鬓发:“要记得,你啊,不管是生是死,都该是我的,只是我的。”

说他无情,他却也能说出这些不是个东西的话来。

杜易欢听了觉得林昱生有病,还病得不清,却依旧陷在对方的温柔里,如何都不想清醒过来了。

5

杜易欢最初谁都不喜欢,她知道所有男人都是一个德性。

她生的好,当了几个男人的妾室,这年头,女人并不被当回事儿,于是啊她被当作她历任丈夫们的铺路石,转手了一个又一个。

直到她被林昱生接走。

林昱生长得好,面容如霜雪,眉眼若新月,垂首低眸间是是如何都无法让人忽视的明澈深邃,更何况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总让他带着一股历经世事的深沉感。

杜易欢最初的一年,全都在费尽心思地勾引林昱生。

他不近女色是真的,但凡他跟哪个姑娘走得近,那姑娘不是探子就是想要林昱生的命。

往往站着进了林昱生的屋子,横着被抬出来。

杜易欢每天总装作无意同林昱生偶遇,今日在他面前抽烟被呛到,明日不小心崴了脚,折了腰。

她总有法儿同林昱生说上几句话,顺势有些肌肤之亲。

别人畏惧他的权利,不敢接近,只有杜易欢知道,林昱生啊,最爱人前装君子。

有一次,林昱生在书房的时候,杜易欢也不避讳,不仅吃了他的糕点,还在他面前大剌剌地补着口红,林昱生到底没忍住,问了她:“你这个年纪的姑娘都像你这样厚脸皮吗?”

杜易欢也不甘示弱,在不远处俯身抱起了他的黑猫,朝他瞪了过去:“你这个年纪的男人是不是也像你一样爱讲大道理?”

美人之所以是美人,大概就是一嗔一怒总能带着风情。

林昱生身边也曾有过这般年纪的姑娘,或胆小畏怯,或矫揉造作,皆不像杜易欢这般。

后来杜易欢大了胆子,爬上了林昱生的床。

老男人之所以讨人喜欢,大概就是知道如何温存,又该怎么体贴人。

在那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林昱生是个不近女色的,院中姑娘来来去去,几乎没见到林昱生留过谁。

可杜易欢是例外。

杜易欢作为女伴被林昱生带去应酬,虞城商界政界的人物都在,大多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因而有人同林昱生讨要杜易欢,手已经伸到了林易欢这处,硬生生被林昱生给拦下:“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抬举她作甚?”

他声音清淡,却不容人质疑,杜易欢躲在他身后,顺势就伸手拽了他的袖子。直到人走了,林昱生才转身,眉目温柔如斯:“没事了,他不会把你带走的。”

杜易欢那天穿的鞋磨脚,那时应酬已经结束,她便顺势将高跟鞋踢了,对着他张开手。

林昱生低头轻笑,似乎是无奈,却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给抱起,一步步走到车边上。

杜易欢在回去的路上借着酒劲问他:“为什么不把我送走?是喜欢上我了?”

林昱生给他的答案挺冷情:“我不会喜欢任何人,不过因为你是我身边的姑娘,我还用不着要我的姑娘去讨好谁。”

他大多数时候挺安静,像一尊华美的神像,内敛沉默却又有着让人心动的温柔。

杜易欢是个明白人,可再通透,还是无法避免喜欢上林昱生。

她对林昱生有瘾,和烟瘾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等彻底清醒过来时,如何都没办法戒掉了。

6

那天之后,杜易欢便将霍瑾的事情全说了。

别人的诱惑再大,对杜易欢来说都不及林昱生一个。

她不让别的姑娘碰林昱生,可她自从被林昱生丢过两次以后,也再未轻易对他说过喜欢二字。

杜易欢也并非如此不讲情理,府中有个段姨娘,是在杜易欢之后两年来的,曾经有自己的情人,也向来对林昱生不感兴趣。

杜易欢太过无聊就会同那段姨娘说说话。

那天黄昏之时,段姨娘在一旁绣着她的香囊,而杜易欢从来不是个贤良淑德的,如今没了烟管,就在一旁抽了烟盒里的烟,点燃抽着。

林昱生回来的时候就瞧见杜易欢又在抽烟,正想进去,却听她慢慢开了口:“兜兜转转间我也做过不少人的妾室,跟过上了年纪的,也跟过年轻气盛的,我并不喜欢他们当中的任何人。”

林昱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听她接着说了下去:“但他不同,我明确的知晓自己喜欢他,他有副好皮相,虽说年纪大了些,但我喜欢的就是他那副阅历深沉的模样,他说着谁都不信的承诺,做着比别的男人还要混账的事儿,可他心机够深,体贴细致,温柔入骨,不动声色地引诱我,我没办法离开他,知道他不喜欢我,却还是戒不掉他。”

“他就是个天生的坏胚。”

段姨娘劝了些什么,林昱生便没再听了,他径自走了进去,杜易欢也没有被抓包的慌张,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弹了弹烟灰,在段姨娘自觉离开后便也转身要进里屋。

“阿欢。”他唤她名字,伸手准备将杜易欢拉进怀里。

杜易欢却是皱着眉一把拍开他的手,与他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有时候我还真挺讨厌你这副明明不喜欢却还装作情深不渝的模样,你就不累吗?”

“可你喜欢我,这就够了。”老男人一贯的厚脸皮,被揭穿了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将她拉进怀里,抽走她手里的烟,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在那若隐若现的烟草味里,攻城掠地,让杜易欢彻底溃不成军。

林昱生这样的人,始终都是为了自己而活,汲汲一生,也就只顾着眼前的利益。

他从未想过会喜欢上谁,对他来说,是累赘,也会是软肋,他这辈子算不上恣意,每走一步都是踩在刀尖上,从来不愿受制于人。

在他第一次意识到杜易欢对他来说与别人不同的时候,大概……是两年前的那个初夏。

杜易欢被有心人给推下水,林昱生什么都没想便跳下去救人,并没注意到有人趁乱要对着水下无暇顾及的他开枪。

那时的林昱生救杜易欢全凭本能,却未想过是有人设局想要害他,林昱生步步为营一辈子,差点为了救杜易欢被人开枪射死在水中。

虽说那次他借着岩石遮挡躲过一枪,而他的手下在第一时间将人制服,他却依旧后怕。

怕什么呢?

他那时不敢去深想。

杜易欢便是在那之后,又一次问他喜不喜欢她。

林昱生难得犹豫了一番,却依旧没承认。

他那会想得挺好,打算在一切都未到不可控的地步时,将她彻底推远。

事实上,林昱生也确实这么做了。

在那之后没多久,林昱生给她留了条后路,派人将她给送走,未曾说过任何离别的话,也未曾来送她。

杜易欢这姑娘挺聪明的,对感情一事琢磨得比谁都通透,他若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心乱与不舍,那杜易欢定然会抓着不放。

后来,杜易欢砸晕了司机,自己一个人跑了。

林昱生本想不再管她,后来不知为何还是寻着踪迹出了门。

杜易欢没回去,她那天去听了戏,戏在二楼,她坐在靠着栏杆的角落边上,并没有在专心看她的戏,就只是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她坐了多久,林昱生就在楼下看了多久。

那夜灯火零星,已经入了深秋,微凉,而杜易欢在那戏即将落幕时,似乎意识到什么,当她捻着烟低头望过来时,正好对上林昱生的眸子。

不过就一眼。

只是一眼而已。

就此淹没了林昱生所有的凛冽与孤寂。

那天他们后来如何的,林昱生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将杜易欢拽进没人的空巷。

他嗓音微哑,在这黑夜里就这么盯着她,将她整个人紧紧制在怀里,活像一个在黑暗中蛰伏许久的野兽:“都把你送走了,还逃回来做什么?”

杜易欢被折腾了一天,依旧跋扈得很:“是啊,你把想把我转手送人,我如今逃出来,也再不是你的人了,你又管我如何?”

说着说着她却是又委屈了,声音隐隐带着哽咽:“你不想要我就直接明说,以前说得好听,说我是你的人,不用我去讨好谁,背地里堵住我的嘴把我绑了又是想巴结哪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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