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

成亲当日,夫君带宠妾来拜堂,我当场退婚他

发布时间:2025/2/16 13:4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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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向我道出"祝你们郎情妾意,恩爱百年"这般祝福时,我便从头上取下了凤冠,轻轻地戴在他的美妾之上,随即扬长而去。

两个月之后,我终于与曾几乎成为我的夫婿的他,剑拔弩张地相遇。

我手握长剑,毫不犹豫地刺向他的身躯。

纪渊,我早已告诉过你,我是赢家,也会亲手结束你的命……

如今正是北朝丞相纪渊喜结良缘的大日子。

丞相府里处处都挂着彩灯,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纪渊身穿鲜红的喜服,脸上带着不悦的神色,正盯着苏筱雁,他的心爱的妾室。

“阿渊,你曾承诺过,这位正室夫人的位置是属于我的。”

“你曾经答应过我的!”苏筱雁眼含泪水,身形若隐若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她站在客人云集的大厅中间,试图阻止我与纪渊的婚礼。

“别闹了,回你的房间去吧。”

尽管脸色阴沉,纪渊还是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温声安慰苏筱雁。

苏筱雁跟随纪渊十年之久,对他了如指掌。看到纪渊微微皱眉,她便知道他对自己此举颇为不满。

她的理智在提醒她应该后退,但情感的激流却让她难以自抑。

“不,不!”苏筱雁后退一步,躲开了纪渊伸出的手,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滑落。

“阿渊,为何?”她哽咽着说,“我苏筱雁在你身旁十年,难道还比不上她陆榆仅仅三年的陪伴吗?”

“为何?这位正室夫人的位置明明应该是我的!”苏筱雁情绪激动,声音越来越高。

看着纪渊的脸色渐渐沉下去,我心中暗自想,这真是一场精彩的戏码。

如果情况不是这样不合适,我真想鼓掌称赞。

今天苏筱雁本不应出现在这里,根据家规,她只是个侧室,应该乖乖留在家里的后院。

苏筱雁是哀求才得以来到这里的。

她向纪渊痛哭流涕,又承诺不会引起任何麻烦,于是纪渊才同意她来。

但,真的是因为纪渊对她仍有旧情吗?

我觉得不尽然。

这其实是纪渊对我发出的警告。

即使我成了正室,对他纪渊来说也无关紧要,他并不会因为少了我而有所缺憾。

他的宠妾,只要得到他的同意,也能在我头上显摆权势。

苏筱雁也明白这一点,她今天出面破坏这场婚事,不过是因为她无法忍受这种屈辱而已。

十年的陪伴也比不上我短短三年的交往,如果我是她,我也会生气,甚至比她做得更过分。

在纪渊采取行动之前,我终于采取了行动。

我走到苏筱雁面前,将我头上的凤冠放到她头上。

然后对他们微笑着。

“愿你们情投意合,恩爱绵长。”

说完,我提起裙摆,走向大堂外。

纪渊赶紧上前抓住我的胳膊。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我,“你这是怎么了?”

对,我向来温顺听话,今天却突然反常,违背了他的意愿。

但现在,我不再在意。

“就像你所见,这桩婚事,我不愿意了。”

我得意地向纪渊眨了眨眼,内心感到无比畅快。

忍耐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挺直腰板,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陆榆,你也要像筱雁那样和我作对吗?”

纪渊紧紧抓着我的胳膊,用力加大了。

在他的印象中,我这个连一点疼痛都无法忍受的人,竟然面不改色,对这次的痛楚视若无睹。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纪渊的意料之外。

而这些,却都在我所料之中。

苏筱雁的追问,纪渊的面子全无,还有接下来发生的种种。

纪渊啊,你知道吗,精彩的部分才刚刚拉开帷幕。

“松开我。”

我对上纪渊的目光,他眼中尽是怒火,而我却异常冷静。

我们对视良久,我毫不退让。

纪渊终于放开我,双手无力地垂下。

我向前迈出一步。

紧接着,纪渊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把她拦下,今天谁也不许离开。”

果不其然,纪渊不可能轻易让我离开。

一群府兵蜂拥而至,纪渊的府兵并非摆设。

众府兵围住了我,并拦截了所有想要离开的宾客。

我身着红衣,静静站立,取下头上的凤冠,长发随之披散。

府兵在纪渊的指示下,向我走来。

就在他们即将触碰到我时,门外传来了声音。

“摄政王到了。”

这一刻,纪渊的脸色像锅底一般漆黑。

他与摄政王素来不和,此时孟知修的到来,无疑是来取笑他的。

孟知修进入后,迈着大步向我走来。

他轻轻弯腰,向我伸出了手。

“阿榆,我来接你了。”

我微笑着将手放在他的手上,由他牵引着走。

府兵仍旧围着我,但因孟知修的身份,不敢再进一步。

我回头看了纪渊一眼。

“你还不命令你的人撤退么?!”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纪渊一时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孟知修这时开了口:“竟敢阻拦长公主的去路,真是胆大包天。”

他虽然是对府兵们说的,但目光却直直地盯着纪渊。

纪渊在听到“长公主”三字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随即挥手让府兵们退下,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施以礼节。

“纪渊在此恭迎长公主。”

他的礼节做得无懈可击,我找不到任何瑕疵。

纪渊这么一说,周围众人纷纷醒悟,也向我和孟知修行礼。

无人敢对孟知修的言辞提出疑问。

我名叫陆榆,是鲜少出现在人前的长公主,已经有三年没有在外人面前露面了。

孟知修牵着我的手,带我离开了丞相府,径直离去。

身后是那些还在低头行礼的人们。

我没有让他们起身,所以他们也不敢擅自站起。

纪渊低着头,没人注意到他脸上淡漠的表情和嘴角隐约的苦涩。

走了一段路之后,我挣脱了孟知修的手。

“够了,这里没有别人,不用再装了。”

孟知修便把手背到身后。

“怎么样?”

“当然是有所得着的。”

三年的等待,不就是为了接近纪渊,获取他的弱点,以此来击败他么。

我返回了公主府。

看着这些久违的一切,心中难免有些酸楚。

三年来的忍辱负重,尔虞我诈终于告一段落。

陆栎一直在公主府里等我,看到我回来,立刻跑过来扑入我的怀抱。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我轻抚着陆栎的头,蹲下身子,微笑着对他说。

“姐姐也十分想念你。”

我牵着陆栎的手,缓缓向宫殿内部走去。路上,他向我吐露做皇帝的辛酸和不易。

“当皇上真是件头疼事,学习的事情太多,而且每个举止都在众人的注视之下。”

陆栎那张圆圆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苦恼。

我轻柔地抚摸着陆栎的头发,试图给予他慰藉。

“姐姐现在回来了,有姐姐在,一切都不是问题。”我蓦然想起身边的孟知修。

“如果还不够,还有孟哥哥在这里。”

第二天的朝会上,陆栎正式宣布长公主归朝的消息。

大婚之日,知情的众人皆是机智之辈,他们懂得何时说话,何时保持沉默。

在众人眼中,长公主因体弱多病,前往白云观修行了三年。

现在身体好多了,所以才返回皇城。

因为陆栎年纪尚小,我与孟知修共同协助他处理政务。

在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对我投以微笑和赞誉,无论他们的心意如何。

纪渊静静地站在我前面,沉默不语。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我身上。

我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两人目光交织,谁也不愿退让。

突然,纪渊露出一丝微笑。

他开口向我说了两个字,由于距离较远,我没能听清。

但从他的口型判断,他应该是说了“恭喜”二字。

他似乎并不介意我隐瞒身份,在他身边秘密活动,甚至在婚礼上出现意外的事情。

朝会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只有纪渊犹豫不决,迟迟不愿离去。

我明白,他是在等我。

我与他并肩走出,沿着小路默默行走,直至走到池塘边。

池塘旁,一只白色的小猫正在捕捉鱼儿。

看其模样,可能是宫里某位女官所养的小猫。

“你认为那只猫有能力捉住鱼吗?”

纪渊终于打破沉默开口了。

他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那只猫小心翼翼地伸爪试图捞鱼,似乎对这一幕很感兴趣。

“抓不到的。”

眼前这只猫显然是被宠坏了,圆滚滚的,看起来不像是能轻松抓住猎物的样子。

经过几次尝试,小猫迅速伸出爪子,差点就将鱼拖出水面。

但鱼儿突然挣扎,跳跃回水中,迅速逃走了。

“唉,你说对了。”

纪渊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

我了解他,明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却还是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

“家里养的猫都太安逸了,失去了捕猎时的敏锐和力量,只会撒娇讨好主人。”

“就像这次捕鱼,稍有不慎,不仅捉不到鱼,还可能落水丧命,真是得不偿失。”

“真是太遗憾了……”

纪渊看着那只猫,不断摇头叹息,口中重复着“太遗憾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环顾四周,捡起几块小石头扔进水里,把那只猫吓跑了。

“可惜我不是那种被宠溺的家猫。”

“我更像是一只不听话的野猫。”

我将最后一块石头投向纪渊面前的水面。

纪渊站得近,被溅起的水花弄湿了衣衫。

但他并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远去的背影。

“我最喜欢不易驯服的小野猫……”

这三年里,我一直潜伏在纪渊身边,历经千难万险赢得了他的信任,了解了他许多秘密。

陆栎要巩固自己的皇位,就必须排除一直虎视眈眈的纪渊这个隐患。

纪渊年轻有为,已经升任为丞相,而且深得民心。

在对外方面,他表现得无懈可击。

我必须接近他,了解他的秘密,找到抓住他的机会,这样才能将他铲除。

纪渊对不臣之心毫不遮掩,若非孟知修坐镇,他早就动了篡夺陆栎地位的念头。

今晚,我没有返回自己的府邸,而是留在宫中与陆栎、孟知修一起享用晚餐。

接着我们讨论起了关于纪渊的事情。

“纪渊若敢反叛夺位,必然掌握了军权。”

“我们国家的军权大多在宋大将军手中,皇上也掌握了一部分,另外一个小将军也有一些军权。

“从逻辑上分析,纪渊手中并无军权,他要么得到了那位小将军的支持,要么是与外族联络。”

孟知修冷静地分析道。

“正是如此。”我点头回应。

“赢得他的信任后,我侧面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我发现他确实与外族有着密切的往来。”

“府中许多古籍和香料都是来自外族,有时甚至可以看到外族商人在他府中出入。”

“纪渊声称他与外族仅是贸易关系,但我在他书房发现了一封未完全焚毁的书信,信中提及了兵马和粮草。”

孟知修眼神沉重。

“是哪个外族?”

“邑族。”

当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脸色和孟知修一样变得难看。

邑族是北朝未能收复的一个外族。

北朝之所以未能收复邑族,是因为它战力强大,就像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邑族虽寡,却战力惊人,每位战士皆能以一敌十,即便女性亦能勇闯战场杀敌。

纪渊若得邑族相助,确实会令局势变得棘手。

虽说我们不见得败亡,但在对抗纪渊的过程中,我们也将面临不小的挑战。

“对于这件事,我们还需深思熟虑。”

陆栎在一旁静默许久,终于开口。

我与孟知修扫了他一眼,未予理会,继续探讨对策。

“或许可以用离间的手段。”

我建议道。

“他们与纪渊的联盟建立在共同利益之上,纪渊定然是向他们承诺了某些事。”

“我们可以提供更多利益以换取他们的支持,只要他们不站在纪渊这边,纪渊便会孤立无援,易于应对。”

孟知修沉思片刻,觉得这个计策行得通,便表示赞同。

由他负责与邑族接触,与族长商谈条件。

这段时间,局势倒是平稳。

有几位朝中大臣不满女性干预朝政,我以雷霆之势将其平定,并因此确立了自己的权威。

纪渊暂时没有什么行动。

我们都清楚,他正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出手的良机。

苏筱雁派人送来请柬,想要拜访我。

我故意搁置了她几日,今日才答应接见。

坐在上位,我悠闲地品着茶。

苏筱雁面色不佳,即使施用了浓妆,也掩饰不住疲惫之色。

她现在的样子,已不复三年前初次踏入丞相府时的娇气任性。

“现在的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苏筱雁愤怒却又无奈,我已不是曾经那个任由她欺辱的陆榆了。

“相互相互。”

我轻轻一笑。

“早知道会这样,三年前我就应该动手解决你,这样事态就不会演变到现在这般境地……”

苏筱雁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想将我整个吞噬。

的确,回想三年前,她有诸多机会能够铲除我……虽然成功的可能性也不是绝对的。

“你为什么非要抢夺纪渊,我一无所有,只剩他了啊!!!”

苏筱雁突然站起身,用手指指向我,情感波动剧烈。

“我并没有意图夺走他,你应该清楚,我接近他背后有所图谋。”

我平静回应,让苏筱雁宣泄她的情感。

“没错,我知道,他也明白!但他依然爱上了你……”

苏筱雁捂住自己的头,抬头大笑,泪水从眼角溢出。

“他竟然爱上了一个想要他性命的女人……真是荒谬至极……”

我不太理解,纪渊怎会爱上我,他向来重视利益,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苏筱雁颓然坐在地上,捂着脸,泣不成声。

我向她走去,手中的茶水缓缓洒在她身上。

茶水微烫,沿着苏筱雁的脸颊缓缓流下,茶叶粘附在她的发丝和衣物上。

苏筱雁如同失去灵魂的傀儡,泪流不止。

我将茶杯猛地扔到一旁,紧握住她的下巴。

苏筱雁痛苦地回过神来。

“苏筱雁,你今天不该来,我本不想这么快对你采取行动……”

苏筱雁回想起这三年来对我的所作所为,脸色顿时变得惊慌。

“不,你不可以这样做!”

我只是加大了捏住她下巴的力道作为回应。

轻轻一挥手,便放开了她的手腕。

“华容,将她带走,务必注意别被人察觉。”

“遵命,小的明白。”

贴身女侍华容迅速上前,将苏筱雁拉走了。

那三年积累的恨,我一点也没忘记,必须要报复。

华容出自母妃的教导,处理这类事情向来十分得力。

苏筱雁实在是个可怜之人,她的所有青春美好都献给了纪渊。

但她不理解,纪渊心如磐石,对爱情一无所知。

五天之后便是陆栎的诞辰,这样的庆典自然要盛大举行。

面对这一天,我们每个人都紧张万分。

这简直是个绝佳的机会,纪渊怎会错过。

“邑族拒绝接受我们提出的条件。”

孟知修满脸尴尬之色,这件事他没有处理妥当,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我不清楚纪渊到底向他们承诺了什么,不管我提出多么诱人的条件,邑族的首领依旧坚决支持纪渊。”

“他们毫不动摇,非常坚定。”

我轻拍孟知修的肩膀,表示慰藉。

他已经全力以赴了。

这下可难了,无法破坏纪渊与邑族的联盟,邑族那边无法下手,看来只能针对纪渊了。

每当想到纪渊,我就感到头痛欲裂,他实在不是容易对付的对手,更何况我已经表露了对他的敌视。

“若实在不行,我们只能硬碰硬了。”

“纪渊有军队,我们也有,只要部署得当,我们不会败北。”

孟知修看出我的为难,提出了建议。

我摇了摇头,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

避免战争当然是最佳选择,这样可以减少不必要的牺牲。

我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纪渊的住所,目的是为了窃取他和邑族之间的约定信物。

轻手轻脚地进入他的书房,我开始翻找,依照记忆中纪渊总是将要紧的物件放在最容易看到的地方。

书房中的烛光闪烁不定,我心急如焚,知道纪渊晚饭后会出去散步,之后便会回到书房处理公务。

我必须在他返回前离开这里。

忽然,一阵风吹灭了烛火。

我猛然停下手头的动作,感觉到手触碰到了什么,似乎是一个木制的盒子。

感受到背后有人靠近,我紧握住盒子,准备从窗户逃走。

但我被人抓住了。

那人从背后将我抱住,双手紧紧围绕在我的腰间,将我牢牢困住。

我感到呼吸突然停顿。

是纪渊。

纪渊将我紧紧拥抱在怀里,他的头轻轻下倾,靠在我的头上。

“瞧,我抓到了谁?”

“一个小贼。”

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愉悦的笑声。

他比预期提前回来了,或者他早就知道我会来,故意在这里等着我。

“放我走。”

既然已经被发现,我也不再掩饰。

“长公主真是小气,连一个拥抱都不愿意吗?”

“以前,你还跪在地上,像只乞求的小狗,恳求我救你,拥抱你。”

纪渊这样的话语勾起了我心中并不愉快的往事。

那时,孟知修对纪渊设下圈套,使他受伤。在关键时刻,我替纪渊挡下了一箭。

如果不是我挡箭,纪渊不会死,最多只是重伤。

若不采取这种方式,我如何才能接触到纪渊呢?

我有意让自己身处险境,箭矢擦过我的心脏,只是打在了我肩部下方。

为了保护纪渊,我假扮的身份显得无辜又可怜,借着疗伤的机会潜入了丞相府。

我必须赢得纪渊的信任,要在他心里超越苏筱雁的位置。

我表现得既善良又无助,装作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在暗处,我故意在苏筱雁面前破坏她与纪渊的关系,向纪渊频频示好,使苏筱雁嫉妒,对我动手。

那是一个雪夜,我身受重伤,又惹恼了苏筱雁。

苏筱雁愤怒地对我大打出手,用鞭子抽打了我十下,每下都鲜血淋漓。

她将我抛弃在雪地,自己站在屋里,旁边是炽热的火炭,冷眼旁观我的窘迫。

我强忍着疼痛和寒冷,不让自己失去意识。

期待着纪渊会从这里路过。

这条路是他回卧室的必经之路。

苏筱雁在赌,我同样在赌。

赌纪渊是否会因我而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看到纪渊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纪渊来了,他的步伐缓慢,从我身边经过,却没有停下。

我注视着他的身影,在我前方几步处停住。

但他并非因我而停。

“这么冷,你为何站在门外?”

纪渊对苏筱雁询问。

苏筱雁站在门前,像是在等待丈夫的贤妻。

“我想见你。”

苏筱雁温柔地说着,走向纪渊,握住他的手,声音中透着甜蜜和满含恶意。

“你看,今晚的院子风景是不是更加迷人?”

“地上,还有如血的莲花呢。”

苏筱雁用手指指向我的脚下和四周,雪地上染满了血迹,血液缓缓扩散,仿佛绽放的妖异红莲。

纪渊扫视我一眼,目光未在我身上多做停留。

“快进屋吧,外边太冷了。”

纪渊轻轻摸着苏筱雁的头发,用柔和的声音劝着她进屋。

苏筱雁离去后,纪渊似乎也没有留下的意思,提脚就要离开。

仅仅迈出一步,便停了下来。

我竭尽全力,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努力往前爬,想在纪渊离开之前,抓住他的衣角。

纪渊低头望着我,眼中的冷漠就像冰封的冬日,毫无温度。

“救救我吧……”

我用血迹斑斑的手轻轻摇晃着纪渊的衣角,像是弥留之际的小猫讨好。

纪渊纹丝不动。

我强忍寒冷,牙齿格格作响。

“拜托了……”

纪渊迈出一步,我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

手中一无所有,我自嘲地笑了笑,手无力地落下。

我昏了过去,本来就是硬撑着给纪渊看的一场戏。

纪渊离开后,我也无力继续。

醒来时,我已经在屋内。

我以为是孟知修出现,将我救走了。

当我看到纪渊的身影时,我明显地震惊了。

“想活命就快喝这个。”

纪渊递给我一碗药,我嗅了嗅,苦涩难耐。

我向来不喜欢喝药,尤其是这种苦药。

但在纪渊不耐烦的目光下,我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喝得太急,差点呛到。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挥之不去,我皱着脸,咳嗽得脸红脖子粗。

我面前忽然出现一颗甜蜜的蜜饯。

这是纪渊亲手递给我的。

含着这颗蜜饯,我看着纪渊准备离开。

不知为何,我感到异常勇敢。

坐在床边,我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纪渊的身体。

“留下来,拥抱我吧,我觉得好冷。”

蜜饯在嘴里,我的话语听起来模糊不清。

然而,那份哀求和渴望却非常明显。

我害怕纪渊没听明白,就要离开。

我紧紧地抱着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如果他要走,就连我一起带走。

我绝不会放手。

但纪渊最终没有离开,虽然他完全可以。

我不清楚是什么改变了他的决定。

那一夜,纪渊留在我的房间里,轻轻地拥抱着我,陪我进入梦乡。

我想,我多日来的苦心孤诣和主动靠近终于奏效了。

从那个夜晚起,纪渊对我有了明显的变化,甚至连平日不将我放在眼里的苏筱雁也开始对我产生敌意。

“纪渊,那是曾经的陆榆,现在我是长公主,你这样做是对我的不敬。”

我努力抹去那些记忆,但它们却愈发清晰。

“哼,不敬又如何,这个世界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纪渊靠近我的脖颈,轻轻地吻了一下。

那温柔的唇触碰到我,皮肤之间的陌生感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

“纪渊,你疯了吗?!”

我猛烈地挣扎,毫不留情地反击纪渊。

纪渊接下了我所有的攻击,一步步退后,只是防守不进攻。

我步步紧逼,直击他的要害。

然而我的武功远不如他,最终还是不敌。

纪渊像耍杂技一样玩弄着我,直到我精疲力尽,他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双手交缠,让我无法挣脱。

“纪渊,你可以对我怎么样都行,但绝不要伤害我弟弟。”

纪渊低下头,张嘴似乎要说什么。

几支飞镖穿梭在黑夜中,直冲纪渊而来。

纪渊敏捷地避开了飞镖,这让我抓住了机会。

我猛地向后用肘击,纪渊因疼痛后退,我趁机跳出了窗户。

纪渊捂着被我撞疼的胸口,眼神中满是失落。

“我别无选择,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我终于逃出来了,怀里还藏着偷来的盒子。

孟知修在不远处等着我。

“你没事吧?”

他仔细地检查着我的手,生怕我受了伤。

“我没事,你扔飞镖的功夫不错。”

我夸赞着他。

孟知修沉默片刻,然后轻轻地把我拉进怀里。

“这三年里,你受了不少委屈。”

他在我耳边自责地说。

他听到了纪渊对我说的那些话。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我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孟知修的后背。

“我自愿的,没有委屈。”

是的,在赢得纪渊的信任之前,我的处境多么低微。

本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却不得不深入敌营,隐瞒身份。

前两年,我像行尸走肉一般度日,一边讨好纪渊,一边还要与苏筱雁斗智斗勇。

纪渊总是偏袒苏筱雁,替她撑腰。为此,我吃尽了苦头。

被囚禁在柴房,三天三夜既无食物也无水。

遭受陷害,烫人的茶水溅在我身上,还不得不在碎裂的茶杯碎片上向面带微笑的苏筱雁低头认错。

在纪渊面前,有人故意提及他最厌恶的过往,愤怒的纪渊命令我在家族祠堂中跪着,日夜不得安宁,整整持续了七天。

类似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数不胜数……

但我依然对纪渊展露笑容,毫无保留地对他忠诚。

我曾对纪渊说:“我孤身一人,无亲无故,但遇到你后,便只想永远跟随你。”

当然,这些话都是违心之言。

我对纪渊和苏筱雁怀有深深的恨意,尤其是纪渊竟然还觊觎我的弟弟。

回到府上,我打开了那个木质盒子。

盒内躺着一枚青玉手镯。

不出所料,纪渊早就预料到我会来,不可能让我轻易找到那件信物。

我捡起手镯,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这手镯如此熟悉。

想起来了,这正是大婚前夜,纪渊试图为我佩戴的手镯。

他曾说,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本打算赠给他未来的妻子。

我当时拒绝了,坚持要他在大婚当天,众宾客面前为我戴上。

但最终,我并未戴上它。

我把手镯猛地扔到地上,它立刻碎成了粉末。

哈,所谓的唯一手镯,全是谎言。

我清楚地记得,苏筱雁的手腕上也戴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手镯,她还总是向我炫耀,珍视有加。

我本以为纪渊

会在陆栎的生日当天采取行动。

然而我低估了他的行动力,他其实已经在城外部署了军队,就在前一天夜里。

现在京城的兵力只剩下陆栎手中和小将军掌控的部分,宋大将军镇守边疆,无法及时回援。

这段文本保持了原文的情节和人物关系不变,同时通过改变用词和句式,提高了原创度,符合您的要求。

边疆的局势愈加紧张,纪渊与各外族联手,对边疆施加压力。

内忧外患的形势正逐渐显现。

“陆榆,必须挡住他。”

这是孟知修临别时对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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