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野猫 >> 野猫的种类 >> 她来到了这个温暖美丽的小山村,是恩赐还是
人口嘈杂的小区口有着各种各样的小吃摊。小推车上的卤煮围着一圈穿着得体的年轻人争先购买。王玥风点了自己喜欢的豆腐与蔬菜,付钱后默默的拧回出租屋。
今天的卤煮依然爆辣上头,还没等她过完嘴瘾胃就不争气的抗争起来了。或许是早已习惯,她随意喝点水就往床上躺去,熟练的双腿卷曲起来,紧紧的按着肚子开始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渐渐染上黑幕,胃也不再那样的难受。王玥风将床头灯打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条手绳,黑色的手绳中有一条隐隐闪烁的金线编织其中,中间还有一颗雕刻着竹叶的玉骨,润玉光滑,流光溢彩。这是奶奶临走时留给她的念想,王玥风看着它喃喃低语:竹竹,祝自己生日快乐偶。随后一滴滴眼泪落下来,打湿了手绳和衣裤,之后她又紧紧握着它侧身卷缩躺在床上,开始想过去,想着那些拔不出来的往事,想着回不来的人,想着放不下的牵挂;没有未来,没有以后。不知不觉中枕着湿了一片的枕头慢慢睡去。
清晨的阳光打在脸上,暖洋洋的让人通身舒畅,这一觉可真舒服啊!太久没有这么好的感觉了,“呜......不想睁眼呢!”反正今天休息再睡会儿呗!王玥风开心的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突然凝住了:这不对啊?我的床有这么宽吗?还有,这浓郁的麦田的清香是怎么回事······王玥风一骨碌爬起来,这莫不是在做梦?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古式雕花床栏,还有大红牡丹花的被子!开着的窗户还能看到外面摇曳的喇叭花,阳光甚好。王玥风彻底呆住了,就像是电脑死机一样,一瞬间的空白,现在是怎么个状况啊?绑架?进错门?还是说自己是个隐藏的富二代,一觉醒来有个便宜二爹和后妈带着亿万家产来找她了?
门外隐约传说话声,王玥风蹑手蹑脚的下床走过去,悄悄的躲在门后偷听起来。她严重的怀疑自己被邀进了某个整蛊的综艺节目,想到这里自己还悄悄捋了一下头发。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王玥风震惊了:和她奶奶的声音一模一样啊!这怎么可能?三年前就去世的奶奶、的声音?难道这是:以前常听老人们说,被 迷了的时候就是这样,你看到的场景是它们想让你看到的,实际上你可能站在坟头或者是哪个坟沟沟里。不想还好,现在只觉头皮发麻,一股恐惧蔓延开来,凉意遍布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阳光也不暖了,风也不香了。
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不要呀!”她身体比脑子快,看见旁边的柜子就想躲进去。柜门一拉开,一件古式碎花长裙就扑下来,罩住了她整个脑袋,这感觉好比一整窝子大蜘蛛砸你头上,爽爆了。王玥风被惊吓出声来。“怎么了?三月。”一道关切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开门声,王玥风紧张的把衣服掀下来,就看见了一脸慈祥的奶奶站在门口。就像做梦一样,她忍不住鼻头一酸,泪珠子在眼里打转。
“三月这时怎么了?哎哟奶在呢,不怕不怕了······:“朱奶奶说着就过来帮王她把衣服拿开,帮她捋捋头发,轻轻拍她的背说:我家王三月三 七魄快回家咯······王玥风呆呆的站着,心里诧异:这是熟悉的奶奶,体温和味道都是熟悉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假的嘛!算了、假的也认了,哪怕第二天醒来在坟沟沟里也认了!她像是苦苦支撑后突然崩开的堤坝,一把抱住朱奶奶,哇的哭了起来。朱奶奶只认为她是吓坏了,给她抱得紧紧的,拍着背的手都跟着在使劲:哎哟我的三月哟,不怕不怕咯,三 七魄快回来咯······
大约过了几分钟,王玥风满脸憋红,没挨住咳嗽起来,打断了亲人重逢的感人画面。她喊:奶、咳咳、奶别拍了,我肺快被拍出来了,快、我快喘不过气了。朱奶奶才反应过来自己力气用大了,想她虽然年近60,这斤的体格结实又健康,和小伙子拔河都有得一拼。她赶紧的把手松开。”还真是熟悉的奶奶呢!“看着不太好意思的奶奶,王玥风抽哒着说:奶,我好想你。朱奶奶更心疼了,连连安慰着。
王玥风慢慢捋了一下现在的处境,目前这里的一切都很真实,还有奶奶说她昨天被吓着的时候她脑袋里有一闪而过的画面,这……是她经历过的吗?可是昨天她在上班啊!还和同事们一起悄悄打手机麻将来着,好混乱啊!揉了揉自己本就凌乱的头发,先静观其变吧!看到奶奶后她安心了不少,先静观其变吧!
这里和记忆中的老家不一样,却又有相似之处。是家的感觉。王玥风伸了伸懒腰:要是能一直在这呢,死也值了!忽的脑袋被拍了一下。朱奶奶端着面条过来:什么死不死的,大早上别乱说话。王玥风:哦!就在刚才她脑袋里画面越来越多了。她所在的村子叫竹灵村,而她,小名三月,上个月刚过完17岁生日。这里四面环山,山上全是翠绿的竹子。清新的空气随便呼吸一口都能提神醒脑,现实版世外桃源啊!只是,这安逸的外表之下覆盖着的、全是一条条红色的血痕。
这天是这里最隆重的节日“中元节”。凌晨一过,村子里开始热闹起来,鞭炮声不绝于耳;还有许多小孩子拿着河灯往河边跑去,热闹程度不低于21世纪的除夕夜。
王玥风凭着脑子里的记忆,决定去找她的小伙伴们一探虚实。路过小桥边胡伯伯家的时候,隐约听到拐角传来猫叫声。莫不是小野猫找不到妈妈了?向来喜欢猫狗的她顿时同情心泛滥,想也没想就走过去。拐角没有余光的照射,漆黑一片。王玥风就在墙边喊着:猫咪猫咪,来、我这有吃的……“三月,是你吗?”回应她的却是个女声,抽抽嗒嗒的。给她吓了一跳。她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这小猫声声的,应该是胡莲香,胡伯伯大女儿吧。
王玥风回到:是我,阿香姐姐,是你吗?你怎么了?胡莲香止住了自己的哭声慢慢走出来。王玥风才看清楚,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红色纱裙,头发披散着,脸上画着淡淡的红晕。胡莲香本就长得好看,跟画里人似的,这一番装扮,楚楚动人极了。看得王玥风口水直流。“啊呸,你是个14岁少女,思想纯洁,纯洁啊!”王玥风一边暗暗唾弃着自己,一边问:阿香姐姐,是不是你男朋友放你鸽子了?是谁,改天我们去人肉他!胡莲香不确定的问:男朋友?放鸽子?三月,我好像没听懂!说完还一脸的抱歉。“小说里的白月光啊我的乖乖。”王玥风忙解释说口痴了没说清,她是想问她怎么了?为什么在这里哭。胡莲香叹了口气说:今天是中元节啊!王玥风:嗯,对呢!胡莲香抬头扫了一眼热闹的村民们,背靠墙上幽幽的说:以后,你们会想我吗?“啊······“王玥风这才想起来,今年的中元节挑中的是胡家啊!难道说:“阿香姐,你是你们家的上品?”胡莲香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王玥风顿感悲哀,这是一种连安慰都显苍白的难过。就像电视里的鬣狗掏肛,你看着气愤难受却无能为力,弱肉强食就是这么个理。在这里也一样,凡是成为上品的人就像案板上的三文鱼,等着人生腌活吞罢了。她甚至有点后悔走了这条路!这种感觉太差劲了。
站了许久,王玥风尝试着说:阿香姐,有没有可能你、躲起来······“没用的三月,我们都知道,没用的。”顿了几秒她接着说:不过我有一线生机的,三月,你看我好看吗?王玥风认真答:好看,我觉得阿香姐是我们村村花。“哈哈是呢!我都还没嫁人呢!三月你忙去吧,我陪爹娘去了。王玥风点点头却没有走,目送着她转身凄楚的背影。心里骂道:这该死的世道,该死的妖。
突然“砰”的一声从桥边传来。“谁?”桥头边突然冒出一个弓着身子的黑影,王玥风立刻进入戒备状态。mmp莫不是妖族提前来看上品了!还想啥呢?跑啊······眨眼间跑没影了。这时候地上的身影才缓缓站起来,站定后好像还摇晃了两下。月光打在他侧脸上,莹光下能看到一张雕刻精美傲然绝伦的轮廓。他看了看刚才王玥风站立的位置,嘴角勾起:敢骂我灵族为妖物,胆子不小。气愤的抬脚走过去,只是才踏出脚就“咚”的一声撞在了桥墩上。少年忍不住抱着膝盖呲牙咧嘴骂起来:该死。他也就是闲得慌想找个地方一跳随便玩玩,谁知道落下来就崴了脚不说,现在还同一只膝盖也不甘寂寞框框往石头上撞,当真是倒霉它爹来敲门,霉到家了!果然人族的东西都讨厌得很。接着就一瘸一拐的往王玥风离开的方向走去。等他离开后,桥底下又冒出一个脑袋,脑袋坚决的摇头说:我 没看到迷倒万千灵女的星殿翻个跟斗崴了脚,走个路踢石墩子上,哈哈哈,没看到、没看到。
王玥风已经没了去找小伙伴的心思,此时家里没人,朱奶奶应该和哪个老姐妹在唠嗑着胡家姐姐。她准备关门睡会儿觉,突然一只手死死抵在门上。“ 啊”王玥风吓得跳起开来。这一声也把夜耳吓了一跳,他心里嘀咕:今天不易出门,不易出门!王玥风此时才抬头看见他,三观马上跟着五官走起来,这人真好看啊!完全长在了她的幻想上,她眼泛桃花礼貌的问: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吗?啊呸……请问你有事吗弟弟?夜耳有一瞬间的呆滞:弟弟?她没搞错吧!这土不啦叽 皮寡瘦的人类小丫头,泡发了都不够塞牙缝。又看了看她只到自己胸前的小个头,仿佛他把身体站直都显得在欺负弱小一样。算了算了……把自己受伤的膝盖往前一放,声音冷漠:伤了,治疗。
原来是要找医生啊!王玥风友好的告诉他:那边,看到没?人最多那里左转第二家就是凉医生家、哦凉大夫家。没想到少年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这就算了,还嫌弃的在屋里环视一圈后问:你们人、家里都如此简陋不堪吗?王玥风心想,感情这是哪个地主家的帅“傻”儿子出来体验生活了。果然自己就没这么好运遇到一个正常的帅哥。
王玥风颓然的给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说:请吧骚年,我们家不做客。夜耳再次呆住, 次遇到这么个说话的方式也是特立独行的人。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像是 次收到宠物狗的感觉,新鲜又有趣,还有一丝等待驯服的快感。这下终于不无聊了。
看见他玩味的表情,王玥风好笑到:你是哪个村来的,到底有什么事?夜耳想了想,坏笑着说:“下牛城。”王玥风吓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惊呼到:下牛城?是那个下牛城吗?夜耳漫不经心的回答:嗯。“所以你逃出来了?不对不对,你这打扮也不像个下品,倒像个……妖族养的宠物?也难怪了,妖族给你饲料喂多了让你忘记了你还是个人样吗?”王玥风越说越气愤。少年问:你确定你说的就是对的?王玥风肯定到:这里谁都知道下牛城是什么样的,你穿着一身上好的衣物,用手指头想都知道……没等说完夜耳忽然把头凑过来盯着她,像盯猎物一样,命令到:记住,我叫夜耳,欢迎你来到下牛城,我的宠物。然后叟的一下没影了。王玥风跳了起来,指着他刚才坐的地方结结巴巴的喊:你你你,你是妖,妖、啊!随即出了一身冷汗,更因为那句“欢迎来到下牛城”腿肚子开始发软。
恰巧这时,朱奶奶回来了,在院子喊她:三月,这站着发啥呆呢?怎么把门开这么大呢?王玥风心里后悔啊!谁能想到遇见个妖族呢!这下玩大了。“奶、出大事了。”王玥风赶紧把朱奶奶拉进屋关上门,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朱奶奶一听就急了:这可咋办?咋这么背时啊这孩子,可咋好啊。王玥风侥幸说:应该没那么严重的!他可能只是说着玩、呢?朱奶奶心里忐忑得紧,怕她再有危险直接拉着她一起去大儿子家。
这里的中元节过了凌晨就开始热闹起来,因为人们要准备天亮的祭祀用品,还要迎接灵族,送上品。谁也马虎不得。
看着大人们忙碌,王玥风和大伯家小孙子坐在床头打起盹来,没多时就睡着了。直到天亮后奶奶将他们叫起来,吃完早餐后跟着村民们拿着家里准备的贡品去迎接妖族。随着一声号角的响起,天空出现一团乌云,接着乌云落在村口大石门外。一群张扬的“人”走了进来。王玥风忍不住诽谤:心里有病,欺压我们又要学着我们的样子,肖像权要不要了解一下……朱奶奶忙拽了拽她,示意她不要叽叽咕咕把头低下。
灵族这次来了十个人,其中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红衣袒胸露腿的女人,走起路来威风凌凌不可一世。她叫蝎白雪,人称雪总管。他们看到人群就开始两眼放光,其中一个肥肉横飞的矮冬瓜甚至流出了哈喇子,许多村民都忍不住颤栗起来。此时的作为上品的胡莲香坐在村民们绑好了四根棍子的木板上不停的颤抖,求助的看着爹娘。胡家二老一看完了,怎么来的是个女总管啊······命啊!
蝎白雪把胡莲香头上的小白花摘了下来,捏起了她的脸,哈哈大笑起来。她嘲笑道:哟,今个也是稀奇了? 次见这样楚楚动人的”物品“呢!给爷说说你把自己打扮得这样美丽,是不是想要什么呢?说完还在她脸上嗅了嗅。胡莲香身体抖得更厉害,把头低低埋起来。这时人群里有个姑娘颤巍巍的说:大人,我······我知道,蝎白雪眼里嘲讽一闪而过,说:你想要什么呢?可爱的小妹妹。说话的人是村里葛家姑娘,平常最喜欢到处说胡莲香八卦的人,好像把胡莲香说得越坏,她就能变得比她漂亮似的。这回可让她逮着机会。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她是想、想用身体求活路大人,结果来的不是以前来的周总管,她想勾引、勾引他。
见蝎白雪开始若有所思,她胆子大了起来添油加醋说:您看她穿那一件薄皮子哟,还带花,不知道的还认为是来会情郎呢!大人您不知道啊,她平常可爱招惹男人了······越说越带劲,那手挖脚跳的样子像是已经和蝎白雪唠嗑了多年的老姐妹。蝎白雪烦躁的招招手,那个矮冬瓜就冲上来,一把拧起葛姑娘的大腿,提起来抓着她两条腿“撕啦”一声,葛家姑娘只惊呼了一声还没来得急害怕就成了两块大肉,血溅一地。周围村民们吓得大叫起来,有的甚至想跑,灵族大呵:跑的同她下场一样。周围慢慢安静下来,村名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矮冬瓜抱着她那半边白嫩嫩血淋淋的臀部开啃起来,边啃边说:鲜啊,太鲜了。一瘦子走上来抬起另一块肉说:活该你个没脑子的吃货,这人啊,最补的是这个脏器,精华啊可都在其中,会不会吃。说完呼噜哗啦啃起来,那狼吞虎咽的速度一点不比矮冬瓜慢。蝎白雪看着胡莲香一脸纯良的问:她说的是真的吗?你想勾引我吗?胡莲香已经吓傻了,只知道不住的点头:是、是、我错了、求求你、我错了······
王玥风紧紧抓着朱奶奶的手也颤抖着,那人体新鲜内脏被咬破的气味实在不好闻,她忍不住一口呕吐出来,朱奶娘赶紧将她拉站好,深怕引起注意。蝎白雪像是看了一幅美丽的画卷,满意的叫两个下属停止灌食。几个灵族还商量着:可惜了,拿回去新鲜度就不够了,清蒸应该还是可以将就······那大肉上还吊着葛家姑娘那瞪着眼睛的脑袋,一荡一荡的,传递着她的死不瞑目。王玥风双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四处都是黑暗,脚边有哗啦啦的水流声,王玥风睁眼时就发现自己抱着双腿坐着卷成一团,她茫然到:怎么就来了?熟悉的感觉。然后爬起来,向前走去,没走几步看见不远处隐约有亮光闪烁,她好似很开心,想跑过去,更快一点跑过去。突然,脚踩到了边上的水潭,一下就被吸到深处去了。她挣扎着,用尽了力气坐了起来,嘴里还不断的大喘气。看了看周围,松了口气,拍着上下起伏的胸口说:幸好幸好,原来是在做梦啊!王玥风扯了扯自己汗湿的衣衫,对刚才的梦境还心有余悸。那窒息感太强烈了,噩梦果然名不虚传。
朱奶奶听到她醒了,刚想去看她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叫。她定眼一看,原来是村长啊,还有三个人是……看清楚来人后朱奶奶心颤了一下。竟然是灵族总管蝎白雪两个侍从,这准没好事啊!朱奶奶忐忑着上去招呼,眼睛直往村长脸上看,村长却愧疚的把脸扭向别处。蝎白雪直接了当说:你们家孙女儿呢?跟我走吧!朱奶奶心里紧张不已,面上还是恭敬着说:大人,今年的上品已经挑好了,怎的还需要我们家孙女呀?这孩子还小,瘦着呢,没养好。蝎白雪冷漠说:下牛城城民什么样的都行。“什么?”朱奶奶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稳,村长将她扶住。
朱奶奶只怕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遍:大、大人,您是和老婆子玩笑呢!看我差点信了。哈哈哈,来来来,我这做了早饭,一起吃点,还有好茶,还有……“有完没完,赶紧的,你不叫人我们自己动手了。”还不待朱奶奶说完,蝎白雪下属不耐烦的呵斥起来。朱奶奶心凉了半截,现在能怎么办,拖吗?也只能试试了。王玥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她迷糊着问:奶,早餐吃啥呢?饿啦啦啦……
朱奶奶……完了,这真完了。见王玥风出现,蝎白雪就下命令:带回去。王玥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两人往外拖。朱奶奶见状,老命都不要了,从旁边拿起扫帚,用全力往他们身上打。边打边喊:放开我孙女,放开我家三月,要抓抓我老婆子,滚开,滚开……王玥风挣扎着想帮她,朱奶奶被那灵族随手一挥就摔在了地上,想是摔得狠了,半天都没爬起来。嘴里喊着“放开我家三月,我和你们拼了,呜呜呜,和你们拼了……”见此场景王玥风愤怒不已,但是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挣脱不开那两只抓着她的手。眼见着奶奶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害怕她再受到 ,她只能喊:我去,我去,不要 她了,不要 我奶奶。村长眼眶微红的把朱奶奶拉住,劝慰着她。朱奶奶哭得伤心啊:我求求你们了,放了三月吧,她还是个孩子啊!奈何他们像是没听到一样,拉着王玥风就飞走了。听见身后朱奶奶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王玥风也伤心不已。她才和奶奶重逢一日啊!难道又要永别了吗?不会的。她给自己下了莫大的决心,回头大声给朱奶奶喊:奶奶,我会回来的......“嘣”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晕了。蝎白雪不耐烦说:吵死了。
那位钦点的人,在下牛城肯定是死不了的, 也会死在皇都吧!这句话她到底是没说出来。
王玥风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爆了句粗口:我糙,两天晕两回,还没得吃饭,真糙蛋了。什么味道啊?咦~真恶心!一股子搜臭夹汗臭的味道传来,王玥风只知道灵族要抓自己,至于为什么抓自己她完全不知道。“这里难道就是妖族的地盘了?”“呵,你是在做梦吗?他们的茅厕恐怕你都望尘莫及!”一个女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坐起身来,看到周围肮胀杂乱的环境里,坐着十几个衣着破烂无法避体的年轻男女,房子只有栅栏没有窗户,风吹进来凉飕飕的。回答她的是一个女孩子,乱糟糟的头发下长着一张幼太可爱的脸,和她差不多的年纪。随着目光下移,王玥风惊讶的发现她的肩膀上穿着一个铁环,铁环上有一个链扣,她穿过铁环的肩膀能清晰的看见一个粗糙的洞口,浸着丝丝血渍,应该是刚被拉扯过。或许是因为长期的磨蹭,那里的皮肤已经变得厚实坚硬,只是再粗糙也是肉啊!
看见她眼里的同情,女孩自嘲着说:你很快也会这样的。王玥风:......女孩又说:不过你比我幸运。王玥风有一堆的疑问,她问女孩:你们是生长在灵族的人类吗?女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说:怎么可能?“那、这是哪里?”王玥风心里有个答案,但是她不敢去肯定,因为那太糟糕了。
不出所料女孩回答:下牛城啊!王玥风心里慌乱起来。小时候听奶奶他们聊天说过:人族最忌讳远离的一个地方,叫下牛城。那里的人不叫人,叫下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成为餐食的命运,应该说他们连命运都没有拥有过吧!他们被圈养着。就像现在人类圈养的家禽,随时想要就抓来放血......
她怎么会被抓来了这里,难道是因为他?那个见过一面的灵族少年?妖族就他妈的不是个东西......见她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的,女孩有着一丝快感。不得不承认,她嫉妒王玥风白白嫩嫩的样子,嫉妒她穿着漂亮的花衣衫,嫉妒她亮晶晶的眸子······只是随即她又瑶瑶头垂下头去,有什么用,也不知道能活多少天了!
“咦!”一个少年惊呼:她为什么没有黑哒?接着十几个人纷纷看着她?那眼神直愣愣得看得她发毛。她找了个自认为安全的姿势,双手交叉身前问:黑大是什么、玩意儿?小女孩指了指自己肩上和他们身上的铁环说,呐,就是这个,身份黑哒。原来,这黑环女孩是穿在肩膀上,男孩则是穿过下颚骨,从旁边腮帮子里穿出来。因为长时间的拉扯,他们的下颚已经很明显的变形。
她被这一幕深深刺痛了。身为食物链顶端的她在看到自己即将成为别人的盘中餐,曾经爱吃的红烧肉、厨师手里的牛排、生鱼片、还有身上已经煎得焦 撒上调料,头还仰着呼吸的美味鱼······否佛她已经被千刀万剐过了,只觉得浑身越发的冷。她想救他们,想他们能看看外面的世界,想······“那边过去点,就一块干净的地方都让你躺这许久了。”旁边一男孩子催促她,王玥风:······于是默默的移到一边。她刚才想什么来着?算了,现在也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之后她和小女孩聊天,小女孩被他们主人赐下的名字叫满五七,五七代表她的编号。五七很好奇人族村落。不停的问着她那里的一切,光一个睡觉的床她都问了不下十遍,深怕错过每处细节,眼里全是向往。
没多时有人提了一桶粘稠酸臭的东西进来,倒进了旁边的凹槽里。满五七他们争先恐后的捡起地上的木勺子趴过去一勺勺往嘴里灌。就像一群抢食的猪,鲜嫩待宰。那个喂食的灵族看见王玥风站着发呆,吆喝她:干嘛呢?快去吃,快去快去。王玥风摇头直说不需要,那灵族直接拿着舀食的舀子过来赶她。王玥风情急之下仰头一喊:哎哟,头痛。砰就摔地上晕掉了。那灵族又杵她几舀子见人不动后,呵呵一笑转身就出去了。王玥风:装晕就算了,下次看着点摔,嘶......
十多分钟后又听见了开栅栏的声音,她赶紧闭眼屏气呼吸。这次进来的灵族直接拿着铁链,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指着一个少年,就他了。麻利的过去把铁链扣他在黑哒上,扯着他往外面拖。少年惊恐的挣扎嚎叫,下颚被拉得和脸颊错了位。其它人抱着头跑到墙角蹲起来,恐惧而顺从。
突然有人来踢了她一脚,王玥风心慌极了,心里默念着我晕了,晕了······“给她一盆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是、是那个害他的人。王玥风一股脑爬起来,眼前不是夜耳又是谁?“果然是你,我不记得有得罪你的地方,为什么要抓我?”。她真的气极了。却对上了玩味的表情,真恨不得上去拍两巴掌。此时他的侍从抬着一盆水进来,看看地上,又看看王玥风,再看看夜耳;也不知他是什么脑回路,见没人搭理他,竟明白似的一盆水泼在了王玥风身上。王玥风:你踏马有病啊!
夜耳没忍住笑出声来:哈哈,鹤天你、厉害啊!鹤天:谢星殿夸赞,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王玥风:脑残。鹤天听到了,马上告状主子:殿下,她辱骂灵族,属下申请将她烧烤着吃,活的,边烤边吃。王玥风:……夜耳却说:准了。说完鹤天就过来拖拽她。王玥风后悔啊,这嘴咋就不这么欠呢?活该你勒。怎么办怎么办,想法子呀!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当机立断,一把抱住夜耳大腿,任凭鹤天怎么拖都不松手。鹤天又怕太使劲伤到殿下;一时间犯愁起来。
趁着自己得手的空挡,王玥风赶紧说:你抓我来,肯定有用处吧!夜耳嫌弃的拽了拽被抓着的大腿,没拽动。鹤天拎着她的衣领提起来。夜耳问:什么意思?。王玥风: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抓个人来啊!夜耳:不可以吗?王玥风不可置信:所以你是随便抓着玩的?夜耳:这话听着怎的有点怪怪的!王玥风真的恼怒极了,绷不住对他吼:所以就因为你一个无聊,就随意葬送别人一条性命吗?夜耳茫然的问鹤天:抓个人需要有什么想法吗?鹤天摇头:回殿下,没有什么需要啊!说完还认真想了想:真的没什么需要啊,想抓就抓了。王玥风焉了下来,怎么和电视不一样呢!
接着她就被鹤天拖着出来。她 次看到了这个人族畏惧的地方,到处都坐落着相似的小屋(有房顶的笼子),每个小屋里都关着脏污的人族,年老的和年少的分开。边上随意堆积着、人类的骸骨。密密麻麻的堆积如山!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全身发冷。一堵围墙将他们包围,围墙门外有灵族站岗。原来他们全都被圈起来了,这样的围墙到底有多少啊?
一个长相粗矿絡腮胡子的首领再门口迎接,他叫熊三,是这个部落群的主人,他上前行了个礼:见过星殿下。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玥风,眼神亮了。忙说:啊明白明白,我就说这人族怎么回事呢?原来啊!殿下您想吃点新鲜的啊!夜耳微不可闻的皱眉:
我有说过要吃她吗?熊三接着说:殿下,水已经烧开了,您看是想怎么吃,这么嫩的一般烫着吃,过一道水,蘸点料汁,那味绝了!哦,还不能断气儿,不然就不鲜了。王玥风听得头皮发麻。夜耳见他那一脸陶醉样,想来没少这样品味过,来了点兴致说:看看吧!
他们来到熊三的大厅,那里已经准备好了餐具和锅子。锅子里放了特殊香料,闻起来就很有食欲,王玥风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此时肚子也不争气的叫起来。夜耳问她:饿了?王玥风翻了个白眼,愤恨的看着他。熊三就开始招待夜耳坐下,然后挥手让人来处理王玥风:给她刷好了,不用刀,要鲜的。王玥风瞪大了眼睛。夜耳看见她鼓成包子的脸,笑着命令到:不可动她。熊三:……随即说:明白明白,您是要独自享用哈。那用我的,来,带上来。然后抬上了一个赤裸着身体被人字架绑着的少年,王玥风:刚才那被抓走的少年。他头发还滴着水,皮肤上一条条红痕,应该是被刚洗刷过的了,
只见他不停颤抖,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嘴被塞了一个拳头般大的铁球,腮帮子上的大洞边缘被铁球撑得透亮,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让人看了都怀疑那铁球会不会从脸颊里奔跑出来。王玥风不忍的说:你们要做什么?把他杀了也好过如此啊!夜耳冷笑: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随着熊三一声令下,就有两人一人拿着刀具,一人拿着餐盘上来,开始手起刀落从少年胳膊开始片肉。速度极快,少年眨眼间就被剜下了好几片肉,他身体开始剧烈的挣扎,嘴里呜呜叫不停,随着肉片越挖越多,少年痛得小便失禁。尿液不受控的到处滋,分不清是尿液还是血水流了一地,随即灵族拿来的绳子将那出水口绑了个结实。
王玥风再也忍受不了。有些东西你知道是一回事,可当你亲眼看见,那视觉上的冲击直击心灵,燃烧着你的器官,急于寻找一个暴发口。她愤怒的喊:够了!全场鸦雀无声。她嗓音沙哑的问夜耳:怎么样可以让他痛快点,需要怎么做可以给他一个痛快。熊三大笑起来:哟,你挖块肉出来给爷尝尝,就考虑考虑。夜耳瞪了他一眼,熊三马上把笑声憋了回去。王玥风狠狠的说:你说话算话。坚定的走过去抢过那带血的刀子,往自己手臂上扎去。“嘶......好痛。”怎么挖呢这?和电视真的不一样啊!怎么没人叫停呢?她拿着扎在自己手上的刀子,看着上面冒出的鲜血,稍显窘迫。
现在手稍动一分都痛得不行。夜耳见此心情愉悦的说:你想救他,他未必想救你啊?熊三了然的吩咐道:把他解开,然后告诉少年说:现在,我们要吃肉,至于是你的,还是她的,你看着办。少年看了一眼王玥风,再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眼里恨意涌现。他恶狠狠的冲过来把王玥风扑到,按着她的刀使劲转动硬是剜下一坨肉下来。王玥风痛呼着滚开。但是眼前的人已经癫狂,他大喊着,我不 ,你去死,你去死,又是一刀插在她左肩上。痛疼让她左手用不上劲。只能用右手使劲推着他,少年又开始转动刀柄,专心的痛疼传来,“啊!”她卷起双脚蹬在少年肚子上,借力向后滚去,少年又向着她的后背刺去,夜耳随手扔下一把刀在王玥风身边,她只察觉身后危险,情节之下,捡起刀转身一刺,“呲”长刀入腹,少年应声倒地,鲜血直流,浸染了她的长裙。
王玥风愣愣的看着自己握着刀柄的手,白皙的手背上都是鲜红的血迹,刺眼醒目。她心口微微一痛:她杀人了!那刀就像那茅厕的垫脚石一样,粘上就会肮脏发臭,王玥风恶心的甩开,坐在地上,无声的哭了起来。伤口的痛不及她心上一分的难受,此时她才真切的感受到生命掌握在别人手里是如此的悲凉,人心不在,行同狗彘。
夜耳不知什么时候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捏起她的脸,冷漠的说:现在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了吗?你只需要听话,无需多言,记住了。然后的吩咐鹤天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