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王老师醒了，悟在被窝里，睁眼看着天花板，狭小的窗户，光线在一点点增亮。

“哐哐”，有人在敲着学校的铁门。

“谁这么早？”“不会是厨娘吧”王老师从床上跳下来，披着棉袄，套上厚厚的裤子，一边想着，一边拿起钥匙去开门。

来的确实是厨娘。

“这么早啊”王老师一边开门，一边说。

“趁早我把你床上被子洗洗，今天天气好，一天就能晒干。”厨娘说。

“麻烦你了”

“还这么客气呀”厨娘笑。

进了宿舍，厨娘放下手里的热鸡蛋和米粉粑，动手拆起被单。一边拆一边说：“等会儿有了太阳，你把被子都拿到外面晒晒。晒晒，晚上睡得也舒服些。”

王老师嗯嗯答应着，站在旁边看着厨娘手脚麻利地拆下被单。

“还有什么要洗的不？”

“没有了”王老师说。

“那我先走了，你趁热把早点吃了啊”

厨娘拎着被单走了。

上午九点多，王老师在办公室，一边改着作业，一边听着几个老教师闲聊。几个老教师中，就是老邹最喜欢说话，大家也喜欢拿老邹的过去事情和他开玩笑。

听得多了，王老师也知道老邹一些故事。老邹年轻时候，在一个教学点代课，整个教学点就他一个老师，十几个学生。教学点旁边是小村庄。不知道是老邹耐不住寂寞，还是女家长真看上老邹。老邹和一个学生家长好上了。女家长老公是一个手艺人，时常不回家。那时候没有手机联系，他们想到一个土办法，女人告诉老邹，如果看到我家门口墙上挂着斗笠，你晚上就过了，如果没有挂，就不要过来。

一个夜晚，老邹看到女人家门口斗笠在挂着，乘着夜色，他和往常一样，并不从大门进，而是从女人家的厨房后门进。老邹熟门熟路进了厨房，在推开厨房和堂屋之间的门时，吱呀一声，门响，只听到一个混沌的男声：“门怎么响了？”老邹站在原地，吓得不敢动，女人声音想起来：“哎呀，可能又是野猫，我来看看。”

女人发出“喵喵”，驱赶野猫的声音，一边快速走到厨房，一边使劲对着黑暗地方的老邹摆手。（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