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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猫
文/汪汪编辑/磐石
农村里有老人过世,总是会热闹几天。吃食多了便有些浪费,我想着这饭菜来之不易,与其倒了,不如喂给一些流浪的小动物。说干就干,于是在家找出了一个白底蓝花边的大碗,放在院外小路边。第一天,剩饭剩菜就被消灭了干净,我便有些好奇,是什么小动物光顾了这新鲜的投喂点呢?第二天,倒完剩饭后我就回院子里留足观察,约摸两三分钟,一只白底橘色花纹的猫出现了,它毛发有些杂乱,不像家养。小猫有所警惕,四处看了一圈儿,开始埋头吃食,哦,原来是只小野猫,挺好。又过了两天,我去喂食,这只猫已经蹲坐在大碗边,好像不怎么怕我了,还对着我喵了两声,应该是饿了,我赶紧倒入饭菜,小猫一头扎进大碗吃了起来。喂猫这件事对我家阿德来说是一件让他很不舒服的事。哦,阿德曾是一条流浪狗,九年前来到我家,成了一个重要的小伙伴。阿德只要看见我去喂食,就会叫起来,甚至看到了猫影子也叫个不停,展现了他十足的小气。猫吃食和狗子完全不同,阿德吃食风卷残云,分分钟干完一碗,毛乎乎的嘴边总是挂着米粒,走哪儿掉哪儿,而小野猫吃食却是细嚼慢咽,且食量很小。本来喂食是怕浪费,可时间久了,也怕误了小猫的期待,就索性继续了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了另外两只小猫。一只白底,头上有块黑色椭圆,像个发卡,且叫它卡卡。另一只也是白底,头、背、尾分布三块黑色,就叫它三黑。加上之前的白底橘猫,它们总能和谐的吃食。
一次从邻居阿姨口中得知,这三只野猫一直在附近生活。卡卡和三黑是白底橘猫的孩子。原来它是一只猫妈妈,怪不得每次吃食,猫妈妈都很谦让,两个孩子不吃饱,猫妈几乎是不会动一口饭菜的。怪不得卡卡和三黑比猫妈小一圈,却毛发干净。有妈妈庇佑的孩子,眼睛都更澄明透亮。仔细瞧着,猫妈妈的肚子似乎比一般的猫肚子大。猫妈又怀孕了,从此我对猫妈就又更照顾了些。日子如水,潺潺流逝。有时候喂完食我也不急着离开,蹲下和这一家三口聊两句。小野猫们虽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却也总会高低不同的喵几声,算是回应。碗中食物多了的时候,还会有山雀、麻雀、鸽子,或者路过的野狗来光顾。小猫们也一直在我家门口出没,有几次,晚上九十点钟,我出了院子,三黑和卡卡从暗处窜出来,还会在我脚边蹭一会。江南的二月天还是多寒冷,这天晚上天空飘起细雨,七八点钟的样子,我瞧见猫妈又过来觅食了。雨越下越大,又湿又冷。哎,没家的动物总是更可怜。我拿了把伞,跑去碗边蹲下给猫妈遮点。远处的路灯拉长了我们的影子,风雨总是交加着,我紧了紧领口,看着毛乎乎的小耳朵,因吃食而一动一动的,想着这吃完他也难找到一个温暖的有屋檐的地方过夜。冬季对猫这种短毛动物来说尤为漫长,一般能够熬过冬季的野猫都是实力与运气的存在。
于是寻得一个周末的上午,我找来一个大纸盒子加上透明胶,做了一个粗糙的猫屋,铺上三层旧衣被,怕被拾荒者捡了去,便又在纸盒上画了只猫,写上几个字。一切妥当,把猫屋放在了路边一个拆迁了的旧房子里,嗯,至少有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了吧。平静的日子总是悄无声息的溜走,大多数情况我只要回家,还不待我进小院子,小猫们就喵喵着向我奔来。受欢迎的感觉总是不错的,虽然他们更多的是对食物的期待。那天中午,我把饭端着出去唤了几声,三只猫都不见踪影。直到第二天中午,也不见饭菜被动,心里开始嘀咕,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对于饭店里以猫肉充当羊肉的事情,早有耳闻,怕不是都给捉了去?直到第三天,我惊喜的发现猫妈和卡卡出现了,真好,小家伙们还在,仔细观察猫妈妈的肚子,虽然仍然比较大,却是松松垮垮的了,大概这几天,猫妈又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辛苦了,加餐。三月的日子,在屋檐滴滴答答的雨水中,在愈发青绿的叶子上,在软软绵绵的睡梦里。人们常说,春雨贵如油,江南的春雨,却好像没那么稀有珍贵。但春雨完全不同于夏季的暴雨,一个温柔腼腆,一个泼辣火爆。细柔的春雨可以悄无声息地打湿世界,夏季的暴雨就不管不顾,肆意来去。可能是春花娇柔,可能是夏植苍劲。总之,老天会给每个人不同的风雨,承受不同的担子,如果你觉得负担过重,那可能是因为你肩膀足够宽实。
芜湖这个小城市属于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虽四季分明,但印象中冬夏二季总是格外漫长。服装店橱窗的衣服不停更迭,很多人脱了棉袄就直接穿短袖了。四月的这天,闷热难耐,下班回家,门口的场景吓我一跳,三黑正在大战一条小蛇,说是大战有些夸张,准确地讲是三黑逗弄小蛇,而且玩的还挺开心。小蛇明显处于下风,猫妈不在,卡卡慵懒地躺在地上,欣赏着猫蛇大战。三黑又一爪子抓起小蛇扔了下来,小蛇竟不偏不倚地落到卡卡身上,吓得卡卡一激灵,跳了起来。三黑却以为卡卡要来争小蛇,急着用嘴叼起小蛇就跑了。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流得特别快。这天中午,我发现猫妈的左腿后部有一个不小的新鲜血口子,它跑起来也似乎有些怯弱,难道和别的动物干架了?傍晚回来,听我妈说,有只黑白毛色的大野猫下午追着猫妈咬,猫妈身形明显小得多,干不过,被咬得连滚带爬,我妈一板砖把大野猫吓走了。猫妈腿上的伤大概率也是这只大野猫干的。晚上喂食特地多给了些,妈妈吃过就趴在碗边休息,晚中还有多余。不一会儿,大野猫又来了,吃起碗中的剩饭,赶了两次都没赶走。我妈说让他吃吧,野猫饿着呢。我好奇,大野猫和猫妈干战时,卡卡和三黑刚好都不在吗?如果他们参战,大野猫可不一定有胜算呢。“那两只猫儿子第一时间就跑了,哪顾得上妈妈”我妈说。这算作惯儿无孝子吗?或者猫的世界没有团结协作,一致对外?
每每遛狗都是猫狗大战。阿德总爱兴奋地追着猫跑,牵引绳的存在让小猫对阿德更是不屑。被追得紧了才动一动,或者跳到高处高傲地微眯着双眼,猫妈甚至有几次用爪子挠到了阿德的头,吓得阿德不敢轻举妄动。后来的一个傍晚,我看到了三黑和一只猫干了起来,那样子像是羽翼渐丰的少年,打得另一只猫连连败退。就几个月,猫妈身形和她孩子们相比,明显的小了不少,毛发更加杂乱,也不贪玩,经过岁月洗礼的人或者动物,大多会渐渐失去原来的模样。后来的后来,夏天如约而至,我们的很多天都似曾相识,却又独一无二,日子平静如水,却又生生不息。图片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除。
汪汪,女,年出生,教育工作者。英语本科,学士学位,工作之余,爱好写作,阅读,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