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野猫 >> 野猫的形状 >> 单身女人遭变态骚扰,门口被丢卫生巾,满小
单身女人被骚扰整整三年,家里楼道和小区贴满她的裸照,手机里有上千条辱骂她的短信。
对方甚至开始威胁她的家人,“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没有我干不出来的事!”
女人鼓起勇气报警,那个人却说,“我早晚会被抓住,可总有放出来的那一天。”
月光下,我和两个老警察打着手电照向巷子和楼道里,每隔几米就能发现一张泛着白光的照片,它们被撒在路面,贴在墙上。
每张照片上,都有同一个女人,摆着亲昵的造型,赤裸着身体。
我站在楼下向远处望,城市边缘的天空已经泛白,老辅警提醒我:“得赶在天亮前清理掉。”
这片老城区容纳了户居民,大多是本地人和废旧工厂工人。
如果这些照片被居民发现,绝对会成为小城里最轰动的大新闻。
我们3个人沿着小区的街巷,检查每一栋楼,如清洁工一样,弯腰捡拾,抬手撕扯,收拾着嫌疑人留下的一团残局。
凌晨6点,我瘫坐在车里,手上捧着整整70张!
这是嫌疑人第二次散布女人的裸照了。
他甚至把裸照贴到女人的家门口,还在门前扔了一堆尿不湿和卫生巾。
这次,他还在照片后面写了篇59字的小作文诋毁女人,还留了电话号码。
“赵玲玲,离异,在洗浴中心当坐台小姐,骗走别人几万,有谁认识这个女人,提供家庭住址,必有重谢。”
1
几个月前的一个下午,天气十分炎热。赵玲玲穿着长衣长裤,蒙着口罩,一闪身进了我们值班室,像做贼一样把门关好。
她看上去想说话,但是又说不出来,克制了半天的情绪,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我瞟了一眼,全是她的裸照,大约十几张。
端午节那天,赵玲玲从外地回家,迎接她的是贴满了楼道的裸照。接着,赵玲玲打开她的旧手机,里面铺天盖地的足有上千条辱骂她的短信。
对方甚至还威胁起了赵玲玲的孩子:“我讲过,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没有我干不出来的事!!!你家孩子每天都走那条路,我倒要看看你家孩子,可像你一样。反正不要脸了,无所谓……”
凌晨1点钟,赵玲玲正在家睡觉,卧室玻璃一声巨响,嫌疑人又来骚扰了。
“我知道现在警察正在全城搜捕我,但是我不在乎,只要能见你一面就值了。我知道早晚会被抓住,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总有放出来的那一天吧。”
第二天一早赵玲玲把这条短信交给我们。
嫌疑人这是在赤裸裸地挑衅警方。
所长听了我的汇报,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明早我起床之前,人必须坐在讯问室,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2
捡裸照的那天晚上,我追了很久。
小区40号楼边,我和警察同事躲在车里已经大半夜了。我们不敢亮起屏幕玩手机,也不敢聊天。
一个黑影从茂密的小区树林里探出半个身子,多次向周围张望。
那样子很滑稽,就像菜市场水盆里养着的甲鱼,没有顾客经过的时候,才敢伸头向周围看一看。
他到底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坐在40号楼门前,亮了一下手机屏幕,然后息屏。透过单元门头灯,我清楚地看见,他手里拿了一个垃圾袋。
看着那个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门口,我们准备下车堵他。
“啪嗒!”车门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
糟糕!男人听到了,眨眼的功夫,他从楼道窜出撞开密密层层的灌木,跑向小区后门。
我也窜了出去,把他吓得够呛,直接钻进了废弃的化工厂。
我把两位老警察甩在身后,摸黑狂奔于老旧的居民楼间,在工厂园区深一脚浅一脚地搜寻,眼看着前方的黑影越来越模糊,难以捕捉。
我不敢开手电,也不敢和同事说话,担心他判断出我的位置,彻底隐匿了踪迹。
执行这次任务前,所长还问过我要不要带上夜视仪,我自信能在楼道里堵住嫌疑人,现在却误了事。
迷失在夜色中,我疲惫地奔跑着,心里特别后悔。
终于,前方出现一点亮光,黑影闯进了小区。
这个“黑影”名叫孙龙,被我们跟丢了。这是几天来我第一次和他正面交锋,我不愿放弃,和同事逐一搜索居民楼。
这是个老小区,一栋栋单元楼直插天空,都是8层没电梯的旧楼。爬到第3栋楼的第4层,我放弃了。
经过长时间的奔跑,又爬了3栋楼,我实在是累得站不来。这时就算发现孙龙,也没力气控制他了。
凌晨4点30分,我和两位老警察汇合,准备回所里商量怎么抓人。落在后面的老辅警摇了摇头。
不但没抓到他,还不得不帮他擦屁股,捡起贴满小区的70张裸照。
3
我回到所里,还没来得及吃口早饭,赵玲玲打来电话,说嫌疑人发短信约她在玉露小区见面。
我决定去江南浴池碰碰运气。
他躲了一整夜,又没住宾馆,很可能就躲在浴池休息。
张所把能叫的人都叫上了,只留了值班警力在所里。
江南浴池的消防通道、大门、后门三个出口被守住。据前台服务员辨认,咪表1小时前就在房间休息。
当我们破门而入,嫌疑人正在床上呼呼大睡,手里抓着手机,上面还有刚刚发给赵玲玲的骚扰短信。
证据充足,这个叫孙龙的男人涉嫌寻衅滋事罪,又坐在了办案区的铁椅子上。
这个男人我并不陌生。我和孙龙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两年前的一个雨夜。
那阵子连下了两天雨,气温骤降。晚上10点多,接警平台响了:风华小区,报警人称自己被人拿刀追砍。
这是可能涉及恶性案件的警情,我随身带了手枪。
车窗外,暴雨密集得让人看不清眼前的情况,小区15号楼的花坛前,孙龙孤零零地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没有打伞。
我打起手电走过去,白色的光团照遍了打着哆嗦的孙龙。湿漉漉的短裤短袖箍在他身上,略长的头发贴在脑门,雨水不断往下淌。
那天,孙龙大晚上找女友商量婚事,不知道怎么就惹怒了女友的妹夫。眼看着这位将来的连襟变了脸色,去厨房抄菜刀,孙龙被吓得夺门而出,跑出五百米才敢报警。
同行的辅警差点没笑出声,悄悄和我说:“真被吓破了胆儿,下这么大雨还跑这么远。”
这种夸大事实的警情天天能遇到,幸好不是砍人案件。
我把孙龙带上车,准备去他女友家调解。
一道手电光打在了警车玻璃上。我顺着光柱看,有个拄拐杖的女人正在朝警车挥手。
女人留着黄色披肩长发,也被大雨淋得透湿,看着相当瘦弱。我和同事赶紧把她扶到附近的楼道避雨。她说:“我和这个人是不可能的,我不想他再缠着我……”
我和同事看着对方,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虽然工作时间不长,但也面对过无数报警人,对方是什么人,什么年龄,大概什么性格,我自信能看个差不多。
眼前这个拄拐的女人,一看就是个中年人。可为情所困的孙龙,才27岁。
“他们是情侣?怕不是在开玩笑。”我心想。
女人看出了我们的疑惑,主动拿出身份证。她叫赵玲玲,已经40岁了。
她肯定地说:“我和孙龙,是情侣关系。”
赵玲玲拄着拐,冒雨走到警车旁边,“我今天把话说清楚,一切结束,各走各的路!”
被菜刀吓坏了的孙龙,此刻呆呆地坐在车里,看见赵玲玲来了也没下车。整个人灵魂出窍似的,毫无反应。
我仔细观察孙龙,他外表看起来相当年轻,刘海长长的,发际线却很高,一张大圆脸,配上一对小眼睛,只有两条缝。
大雨击打在车上劈啪作响,孙龙浑身上下还在不停地滴水,坐垫上留下了一片黑黑的水渍。
一时间,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同事想点根烟递给孙龙,却发现烟也被雨水泡了。
赵玲玲朝我们说了声谢谢,一瘸一拐地走了。
孙龙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看赵玲玲的背影,叹了口气。
我们趁机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年轻。”
孙龙还是不说话,也没做任何表情和动作回应,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劝。我们送他到路口的站台,看他坐出租车离开。
当时我挺同情孙龙的,谁还没被甩过,年轻人过一阵就好了。
4
一个月后,赵玲玲的报案让我意识到,孙龙连一句劝都没往心里去。
她说孙龙总是半夜给她打电话,打通了也不说话,偶尔会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然后挂断。孙龙还发威胁短信,说见不到赵玲玲就要拉着她一起死。
赵玲玲觉得不放心,从三楼的家中往下看。透过小区路灯,她经常可以看见孙龙打着手电,在40号楼前后游荡。
孙龙一个礼拜能骚扰赵玲玲两三次,搅得她心神不宁,根本无法休息,“手机一响就是一激灵”,紧接着,她就会想到游魂一样的孙龙可能还在楼下。
后来,即使没有骚扰,赵玲玲也会在夜里惊醒。她只有靠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
和我诉苦的时候,赵玲玲的情绪特别激动,本来就大大的眼睛睁得更圆了。
来所里报警时,她已经不再拄拐,但腿脚还没好利索。她留着黄色的长发,面颊有大面积的雀斑,眼睛很大,人像竹竿一样瘦弱。
因为神经衰弱,状态不太好。
她和孙龙相遇,完全就是一段孽缘。
在被孙龙发了疯似地骚扰前,赵玲玲决心做个“复仇者”。
赵玲玲的前夫不能生育,夫妻俩领养了孩子。但前夫思想传统,又想要亲生骨肉,他们因为这件事情芥蒂很深,几乎天天吵架。
前夫觉得这个家没意思了,于是出入KTV、酒吧买醉,和一个50多岁的女人好上。他们迅速同居,男人从此连家都很少回。
赵玲玲知道这一切,心里盘算的是怎么报复。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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